间僵住了身子,抬起头一脸尴尬地望过去。
果不其然,永远不懂敲门一天要往刑侦科跑八百趟的除了姚景容他们想不出第二人。
文熙淳赶紧拉下衣服,将衣摆胡乱塞进腰带中扎好,抬脚顺势将黄赳踹到一边,故作镇定:“嗯,放那吧,我一会儿看。”
“我说你们,注意影响,局里人来人往的,嗯。”姚景容最后那个“嗯”字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但透过他覆了一层寒霜般的面孔,大概能知道,这厮现在怒火烧到了眼珠子。
黄赳是看出来了,可惜文熙淳没有,还在心里腹诽这人一天到晚摆张冷脸好像谁欠他的一样。
但黄赳不死心,也可以说是记吃不记打,他搓着小手笑嘻嘻地凑到姚景容面前:“姚科长,您看我最近健身的成果,给打几分。”
姚景容瞥了眼他的纤纤手臂,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
“负分滚粗,不怕你难过。”
听到这回答,就连一旁的文熙淳都忍不住跟着偷笑两声。
“干嘛呀您俩,夫唱妇随的。”黄赳嘀咕两声,一脸怨念地扯下了袖子。
姚景容没理他:“关于死者吴浣羽,我们将她的的尸块拼接起来,部分尸块丢失,根据嫌疑人苏冉口供是通过非法途径购买了强酸,溶解后冲进了马桶,现可供参考的尸块高达一百二十多块,拼了两天才拼好。”
“这……看来是真的很大仇了。”黄赳感叹一声。
“苏冉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文熙淳漫不经心道:“最快也要三个月之后,她父亲现在正到处找人托关系想给女儿减轻刑罚。”
“看法院怎么判吧。”姚景容摇摇头。
桌上的座机电话突兀响了两声。
文熙淳看了眼来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派出所打来的,十之八九是又出了什么事。
接起电话,还不等开口,对方急切道:“刚接到守林人报案,在市北区靠近机场的开发区山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保护现场了,你们大概多久能到。”
文熙淳皱了皱眉,上午还在心里窃喜最近犯案率明显下降,这会儿马上收到了命案,果然不做警察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一次,做了警察这似乎就成了家常便饭。
警车呜呜泱泱穿过闹市区,于宽阔的过道上疾速行驶。
赶到现场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架起了警戒线,旁边一个衣衫朴素的老头正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还没从发现尸体的阴影中走出来。
“吓死俺了……吓死俺了……”老头双目无神,嘴巴里不住地喃喃道。
按理说这种守林人也算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吓成这个模样……
文熙淳暗道情况不妙。
一名派出所的小警员从警戒线里钻出来,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捂着嘴巴,看了看刑侦科的人,绝望地摆摆手:“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穿戴好勘察服,刚钻进警戒线,文熙淳老远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