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老了十几岁,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对女儿无限懊悔的可怜父亲,而除了苍白无力的安慰,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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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人努力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刺猬。
文熙淳清了清嗓子:“虽然对于你的遭遇我们表示很同情,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还是有些事想不合时宜地问问你。”
苏冉没说话,眼神涣散。
“刚才我们出警,在华安小区十六栋三零二房间内发现少量白骨和碎肉,DNA检测还没出结果,但受害者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吧。”
“是……”苏冉细若蚊吟的声音响起,“是个该死的贱人。”
文熙淳点点头,随手在电脑上打出“该死的贱人”几个字,却又忽然清醒过来,将几个字删掉,输入“吴浣羽”。
“所以是你将她带离别墅,然后杀害分尸,用强酸溶解碎尸冲进马桶企图毁灭证据对么。”
苏冉冷笑一声:“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还有什么更残忍的方式,我的怨气还积郁在心头呢。”
文熙淳摇摇头:“请你冷静一点。”
“连启年也是被你所杀对么。”
苏冉点点头。
“凶器被你带离了现场,藏到哪里了。”
苏冉垂着头,低声道:“锅里。”
文熙淳不解:“你是说,那锅豆浆?”
“嗯,凶器就是豆腐,我从网上学到的,烘干后打磨成刀子,用完高温加热会再次变软,比真刀还好用,你们到现在也没找到凶器不是么。”
果然人一旦起了杀心,不管多么柔软的物体都可以作为夺取他人性命的利刃。
“你确实很聪明,能想到这样一出转移罪行的方法,但你知道是什么暴露了你的全部计划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虽然你不想听,但我们有义务告知,是那张安眠药的药单,如果你当初将药单销毁,或许我们现在还在按着吴浣羽查。”文熙淳笑笑,“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吧。”
苏冉缓缓闭上眼睛,看起来很疲惫:“无所谓了,郑成轩死后,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你想出这一招,曾经是有过打算要忘记以前好好生活吧。”文熙淳问了个题外话。
苏冉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人不就是这样,想着要好好生活,但真到了那一步才发现,有些事情一辈子也无法释怀,只有痛楚亟待宣泄。”
就像苏冉说的,郑成轩死后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对于文熙淳对案子的审讯,她供认不讳。
和文熙淳猜测的一样,苏冉佯装成自己遇害,将罪行嫁祸到吴浣羽身上,但事实上,她将昏迷的吴浣羽带离了别墅,带到了临时租住的华安小区,并且在杀害吴浣羽之前,对其进行了长达三天的凌.辱折磨。
最后苏冉逼着吴浣羽交代出,其实当初是吴浣羽联系的郑成轩,给他提供了以死换钱的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