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看向傅诣笑道:‘诣儿你刚来没多久,再陪离朱说说话吧。’
傅诣一直望着她:“我听你的。”
贵妃娘娘同傅济安离开后,见屋外梧桐树下站着一人,小雪簌簌,沾湿他的衣裳。
那人正是顾赫炎。
顾赫炎见两人出来,抱拳行礼:“见过贵妃娘娘,见过贤王殿下。”
贵妃娘娘已有多年未见顾赫炎,如今一瞧,觉得果真是天人之姿,帅气俊逸。
嗯,和小离朱,真呀真般配!
贵妃娘娘越瞧越欢喜:“顾小将军,离朱就劳你费心了。”
顾赫炎:“不敢不费心。”
贵妃娘娘笑了笑,拉低兜帽,和傅济安离去。
顾赫炎转头望向厢房。
既然贵妃娘娘和贤王已走,那屋里就只剩傅诣和慕之明两人了……
厢房内,傅诣看向慕之明,关切询问:“离朱,身子如何了?你饮下的寒蝎毒来自西南瘴气沼泽之地,诡异万分,不可不重视。”
面对傅诣,慕之明不愿躺着与他说话,强撑着身子,端正坐起:“已在渐渐痊愈,多谢肃王殿下关心。”
傅诣笑道:“那就好。”
“肃王殿下。”慕之明沉声道,“我与霍辛谈过,他安插进慕府的人,是马夫,而马夫,是不能出入慕府书斋的。”
傅诣动作微滞,片刻恢复正常,他笑意不减,仿佛当初那个悲痛欲绝地与慕之明解释的人不是他:“你素来心细。”
慕之明一字一顿:“我此生,绝不会让人伤害到我的至亲挚友。”
傅诣点头浅笑:“是你的行事作风,对了离朱,你想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的吗?”
慕之明蹙眉,警惕地看着他。
“有机会告诉你吧,现在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傅诣不愿久留,起身离开。
慕之明方才是强打精神说话,人一散,屋一冷,他禁不住低头猛咳数声,整个人俯身蜷缩,肩膀颤抖。
吱嘎的开门声传来,慕之明掩唇,强装笑意:“赫……”
话未说完,顿了片刻,只因来人不是顾赫炎,是娟娘。
“慕公子,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快躺下歇息吧。”娟娘匆匆走来,扶他躺好,“可要喝水?”
慕之明:“不用,谢谢。”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们,都听得见。”娟娘离开,留他清净。
娟娘走后,慕之明轻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真是贪心,竟盼着顾赫炎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
他闭眼休息,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夜里因胸膛闷疼咳嗽醒来,瞧见窗外雪初霁,皓月当空,流光满地。
绝景是绝景,只是太过孤寂冷清。
慕之明睁眼看了一会,忽闻房门轻响,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那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掀开慕之明脚边的被褥,然后……
塞了一只暖乎乎的汤婆子进来。
慕之明:“……”
那黑影掖好被子,起身往屋外走。
慕之明出声:“赫炎……”
那黑影脚步一停。
慕之明笑了笑:“汤婆子虽好,可我这会觉得身上冷得厉害。”
顾赫炎闻言,将炭火盆往床榻边移了移。
慕之明:“还是冷。”
顾赫炎将炭火盆置于床榻前。
“咳咳。”慕之明轻咳两声,“烧炭有灰,呛得慌。”
顾赫炎连忙将炭火盆往后挪。
慕之明眯眼坏笑,说:“炭火盆远了冷,近了有灰,如何是好?”
月光盈盈如霜,落在顾赫炎一筹莫展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