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破绽。
她在以另一种践踏尊严,践踏爱情的方式让芮思尔知难而退。
一如宋泠对她做的那样,?许更加伤人,她在伤思尔的心。
房间里沉默下来,谁?没有再说话。芮思尔泪眼朦胧,她垂下眼睛,忽然轻声问:“是上回在汀城的事情吗?我知道是我妈妈说话伤人了些,但是我保证……”
她给她抛了一个由头,沈昭借势逼问她:“你拿什么保证,是你对你妈妈言听计从,还是你随时不稳定的工作,亦或是两地相隔,每两三个月窝在这酒店里见上一面?芮思尔,我不想再这样进行下去了。”
芮思尔愣住,眼眶发红,片刻之后,才哑着声音问她:“这就是你的原因吗?”
这些话有多伤人,沈昭明明知道,但还是说出了那个千斤重的“是。”
她没有看她,?能知道此刻思尔正盯着她看。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寂静的房间里,谁?没有再说一句话。沈昭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已经无法再待在这里,她绕过芮思尔,从她身前走过,抬手开门准备要走。
身后芮思尔忽然伸手拽住她,声音在她背后传来,淡淡地,带着凄哀喊她:“昭昭,不要走。”
沈昭终于哭了,背对着她的位置,泪流满面。她多想回头扑进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爱她,她很爱她。
可下一秒她的右手腕被门外的人抓住,她抬起模糊的泪眼,看见宋泠就站在她的眼前。
那个恶魔一样的人。
屋内芮思尔?看见了门口的人,她止住眼泪,抬眼对上她,有半分钟的沉默。半晌,她才开口:“她是谁?”
沈昭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宋泠忽然一把拉过沈昭,单手搭在她的腰间,她笑着说:“我叫宋泠。”
宋泠,宋泠……
芮思尔想起来,刚刚沈昭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就是“宋泠。”
芮思尔垂眸看着那个自称宋泠的人,手指正挽在她的腰际。声音里透着微颤,她淡声问:“是因为她吗?”
沈昭知道思尔心里在想什么,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偏偏在这样的时刻,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时刻。
那个“是”字像千斤重的橄榄压在舌尖上,可除了将错就错没有别的办法。沈昭为了让她死心,故意说:“是。”
芮思尔忽然笑了,她抬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沈昭,盯着她的后背,她慢慢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昭闭上眼睛,意识逐渐变得麻木,将所有的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上推去。
她开口:“是去俄罗斯的时候。”
是两个月前的事情,芮思尔紧紧抿住唇没有开口。
沉默良久之后,她才问:“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
一句又一句的逼问,沈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好想逃走,明明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去面对这样的场景,可每一句对峙的时候,她依旧心疼地快要死掉了。
宋泠站在一旁,她面对站在沈昭身前,看见她哭得泛滥成灾的妆容,她将视线调转过去,最后落在芮思尔的脸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芮思尔。
宋泠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厚厚的一沓。
她冷冷开口:“阿昭不忍心说,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们相识于莫斯科机场,一见钟情。这里面的就是见证。”
沈昭听见宋泠的话,忽然睁开眼睛。她转过身来,去看思尔手上的信封,神情里透着不可置信。
芮思尔抬手接过宋泠递过来的信封,慢慢抽出来,里面是一沓照片。
只刚刚抽出一个角来,沈昭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