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攀上一抹薄红,她说话的气势软了些:“那、那你大可直接和我说这些,你那样说,我当然会觉得你居心叵测。”
“好,我以后注意。”墨玄顿了顿,又问:“现在喝吗?”
“……暂时不用。”
桑若从储物袋里掏出唯一一袋水,也不纠结它放了多少天了,仰头喝了两口,又将水袋递到墨玄手中,被润过的嗓子说话也清晰多了:“我这还有一袋水,省着喝,能撑……两天。”
虽然两天过后,又面临着要用情液解渴的困境,但这种叫人羞耻的事情,能少一点是一点。
墨玄眸底闪过一丝暗光,手指轻拿着水袋考虑着要不要假装失手。
他倒是没想到她储物袋中还有水,毕竟她听到没水后,慌的像是一滴水都没存着。
几次呼吸后,墨玄还是将水袋拿稳了:“多谢。”
桑若实在敏锐,敏锐到他虽然确定自己的傀儡术不会叫她察觉,可在她喊出昏了头才会相信他时,他还是有一瞬的紧张。
不可再冒进。
见他举起水袋喝水,桑若忍不住提醒:“你省点喝,不渴了就行,不然就算……就算你说的法子行的通,怕是也撑不了太久,我们还要走好几天呢。”
“为何要省?”墨玄喉头动了动,咽下一口水后,语气自然的道:“若想不难受,一袋水最多够我们喝一天,可你做一次,情液便能流足一袋的量,一天一次,应当能撑很久。”
他又喝下一口水,才继续道:“我一次虽射不出那么多,但多几次,也能让你……喝个饱。”
091|能不能对他心软些
桑若权当自己没听到他色情露骨的话语,将水袋拿了回来,转移话题道:“快点赶路吧,这边夜里实在冷得厉害,若是不想挨冻,还得在太阳落山前寻寻附近有没有洞穴之类的,能暖和些。”
说到这,她眉眼间明显染上些愁思,微垂着眼睑,凝着地上的黄沙,轻声道:“可惜我的火种都送给语蓉了……”
豆大的水珠从她小巧的下巴上滑落,掉在沙上,洇湿的深色又在眨眼间被高温蒸腾,像是那滴水只是错觉。
但墨玄知道他没看错,只是分不清那到底是泪还是汗。
他心中莫名有些不悦,手指摩挲着棍子,尽量平和下来:“你这两天已经提起她们数次了,每每说到,便要难受悲伤,阿若,我知晓你善良,你救活的那些人,我……我也没见墨玄再要她们的命,你何必再为她们神伤?”
桑若却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墨玄没再杀她们,我便不能再难过?我是救了一些人,可更多的人也因为我而死,我如何能不难过,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应该对墨玄感恩戴德?”
她显少动怒,今日却已对他发了两次火,上一次是因为他,这次却是因为旁人对他动了更大的怒气,红透的眼底和翕张的鼻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预兆。
还是因为那些人。
墨玄唇角压的很平,心中的不悦正在急速转换成燥意,他攥紧木棍,让自己保持理智:“我并无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觉得那些人是因你而死?”
桑若强忍着不哭出来,语调却已经有些发抖:“墨玄同她们无冤无仇,梧桐寨更是极其隐秘的地方,就算他是个喜爱在婚礼上搞事的变态,也不会知晓一个树底世界会在那日举办婚礼。”
她无法将自己知道剧情说出来,只能换个说法:“可他同我有仇,虽在南风馆放了我一次,但那是因为我吃了十欲散,叫他觉得有趣才得以逃生,这一次定然是因为他处理完妖界内乱后,想着来寻我,看我是否还能有趣,或是不想再玩,打算杀了我……”
泪水唰的滚落,她哽咽着道:“梧桐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