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
乐君皓拍了?拍乐小义的脑袋,顺手再揽住乐小义的肩,像酒肉朋友似的语重心长:“假如,你在外因为某件事杀了?人,站在你的立场上,你有足够的理由杀死那个人,那对方的朋友来找你寻仇,你觉得合理不合理?”
乐小义有点不明白乐君皓的意思,但这话她能答:“合理。”
“那,对方要找你的师父报仇,你觉得合理不合理?”乐君皓又问。
乐小义眨了眨眼,蹙眉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师父有何相干?”
“这不就得了??”乐君皓笑。
乐小义一?脸莫名?,但这几?句话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福至心灵,她突然明白过来。
秦幼渊设计陷害了?她,与她结仇,她当然可以找秦幼渊的麻
烦,却不必要将?这笔账算到姬玉泫身上,她没有道理要求与秦幼渊处在同一?立场的姬玉泫处置秦幼渊,但姬玉泫也管不着她因个人恩怨报复秦幼渊。
一?个宗门,数万人,即便是宗主,也不可能为手下每一个人的行为负责。
乐君皓想告诉她的就是这个道理。
她们因为彼此的身份,的确要担负许多责任,但交错的利益关系,除了她们彼此,不与旁人相关。
秦幼渊可以谋害林言寿,她也可以助南阳镖局复仇,至于那些所谓的道义,只要她问心无愧,自然也无愧于天地。
林言寿之死的确有乐小义的责任,但林言寿同时也是玄天宫之人,信了秦幼渊的谎言,搭上弟兄的性命,也在林言寿意料之外。
只不过,林言寿死了?,往事如烟,也不会再有人计较他做过什么,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担负更多沉重的枷锁。
有时候道理很简单,乐小义自己未必不明白,只是忧思太重,想得太多,反而陷入了死胡同,越往里走,越困惑。
乐君皓一?番话令乐小义醍醐灌顶,就好像这几?天束缚在她身上的绳子断了似的,让她得以喘息。
“想通了??”乐君皓笑眯眯的,“想通了?你就回去吧,替我问候你娘。”
有一?瞬间,乐小义从乐君皓的笑容中看到了包纳万物的厚重,顿时失了?言语。
她觉得自己可能对乐君皓有所误解,人不可貌相,何况是像乐君皓这样的人,若无过人之处,也走不到那个高度。
乐小义长出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给乐君皓一?个拥抱,然后又退了?两步:“那我先?出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乐君皓对乐小义说的有空持怀疑态度,啧了啧嘴,躺倒在剑影上,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朝乐小义挥手:“去去去。”
乐小义躬身一?拜,神识从君澜剑中抽离,再睁眼便回到祠堂中。
她轻抚君澜剑剑身,暗金色的纹路既繁复又玄奥,剑内自成空间,她什么时候才能造出这样的好剑。
离开祠堂,乐小义径直回了?承义轩,左云琴早先便接到来报,说乐小义已抵达剑神宗,故而已在院内等了?好一会儿。
乐小义刚刚
解开心结,一?身轻松,与左云琴坐在院中聊了?一?会儿,与以往一?样,跟左云琴讲述了一?番自己此去蓬莱仙境的经历,报喜不报忧,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主动说起了乐君皓。
“女儿在来承义轩之前,去了一?趟宗祠拜见爹爹。”乐小义道。
左云琴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笑问她:“你见到他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乐小义将?乐君皓替她解惑的经过告诉左云琴,左云琴全程笑吟吟的,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爹爹以前也是这样?”乐小义忍不住问,“看起来不正经极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