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的手。

他的手很漂亮，只不过在手腕处有一道突兀且狰狞的疤痕，很显然是007之前那剑导致的伤，尽管拼接了也留下了瑕疵。

想到这007眼眸一沉。

也罢。

007闭上了眼认命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既然如此，就当是还给他的。

在旁边看似悠哉的萧宸看到浑序竟然不打算反抗直接就死的模样，嘴角逐渐勾勒出了一抹瘆人的寒冷笑意。

他倒是对其他人格挺好的。

在自己这就死命的挣扎，跟被踩着了尾巴一样。

“你要杀了他？”萧宸语气懒怠道，“何必要如此动怒？你提的交易我已经帮你做到了，他若死了，我们的交易该如何？”

已经准备认命的007倏然睁开了眼睛。

交易？什么意思？！

萧宸见到浑序的反应后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起来，闪烁着兴味。

阑燧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为了抓住报复我……你和他联合起来？”007难以置信看向阑燧。

“是又如何？”

上方只传来了无情无欲的四个字。

阑燧一向高傲。

他从不解释任何事，而且浑序也不配得到他的解释。

007怔怔看着阑燧。

他从没想过阑燧为了报复自己可以不惜和别人一起对付自己。原来这个世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阑燧，他和萧宸达到了交易，交易的内容是自己。

萧宸见状不由哈哈笑出了声。

他笑得很畅快，萧宸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007的指骨似乎要穿透血肉。

阑燧是他的初恋，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种种的事情，但007心里是有阑燧的，初恋总归在他心中是占据不一样的地位。

就如同后来遇到的AI一样。

浑序眼里的所有闪过的情绪都被阑燧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痛楚。看到他这般，阑燧一直被利箭穿透的心却有了片刻救赎。

阑燧望着浑序，一字一句道：“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若你再背叛于我，我会杀了你。”

007没有说话。

下一瞬007周身霎那间燃起了滔天火焰，这次阑燧没有再留情。他俯视着浑序，阑燧这次是真的要杀了浑序。

旁边看戏的萧宸手指顿了一瞬。

007感觉到自己全身陷入躲不掉的火焰之中，灼烧的痛苦让007忍不住发出嘶哑的痛声，这应该是神火，可焚烧万物。

余光中，007的目光瞥到了远处的萧宸。

萧宸正目光幽淡的看着这一幕，在看到浑序看向自己后，萧宸朝他无声说了两个字。

——求我。

求我，我就救你。

007收回目光，他眼底一片恨意。他就是粉身碎骨，烧的连灰都没有了也不可能去求萧宸。

灼烫的火焰吞没了007全身。

但他咬紧了牙关，他就是去死也不可能求在场的阑燧或萧宸任何一个。

旁边的萧宸漫不经心看着这一幕。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被火吞噬的浑序，他知道若没有自己救他，浑序就会死，但萧宸仍旧没有动。

既然你喜欢别人，那这就是你的下场。

阑燧望着神火里疼到撕心裂肺的浑序，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心疼动摇。此时阑燧的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那是阑燧之前在寻找浑序的过程中忽然恢复记忆，知道自己身份后从另一个人格那里感知到的些许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