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谁,觉得没意思。
还是村里住着踏实,房子也宽敞,还带个大院子,种花种菜都便宜。
老大赵为国在津店买了房子,跟他小姨夫合开的物流公司生意红火的一塌糊涂,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但今天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还买了啤酒花生,跟同样过来的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兄弟几个凑到一起,准备看乒乓球比赛。
小九的几个姨家里基本上都是类似的情况,家里条件都不错,外边有楼房,家里有小二层或者小三层,愿意住哪儿住哪儿。
老三跟老四都搬到镇上去了,老二还在兰沟村,跟她大姐一样,觉得买的那楼房不如家里自己盖的这个,带个院子也敞亮。
但都在盯着赛事。
小李庄骆立春自从知道她侄子去国外参加奥运会之后就在村里吆喝出去了。
冯亮提前买了酒和下酒菜,天天守着电视看比赛。
冯建这两年老实多了,只能说老实了一点,但那股子懒劲儿还没根除,整天跟他媳妇为了谁多干点家务活,谁少干点家务活的事吵吵。
两口子结婚后生了个闺女,没出月子就送人了。后来赵小燕又怀了一个,托人照了照还是闺女,打了没要,去年如愿以偿的生了个儿子,在家里腰杆挺的倍儿直,动不动就跟骆立春吵架。
两个懒人整天就在骆立春这边蹭吃蹭喝,吃完一抹嘴就走人,啥活也不帮着伸手。
今天冯建见他爹当个正事一样守着电视看比赛,嗤笑道“看了能有啥啊?人家得了冠军那金牌能给你啊?”
随手起开一听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你表弟的比赛,男子单打……”冯亮激动地道,“看了好几场了,打的真不容易。”
又感慨“这孩子是真出息!”
这么多年他们没看过骆言的比赛,甚至都没见过他拿球拍。
头一次看他打乒乓球就是奥运会,看着骆言挥舞着球拍,赢球后的握拳打气,输球后的沉着冷静,到底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看着都觉得自豪。
“草!”冯建不以为意的吐出一句口头禅。
啥玩意儿的表弟啊,他认人家,人家眼睛长头顶上可不认他!
从他舅那里捞不到半点好处,现在冯建也顶瞧不上他舅那边。
赵小燕也憋屈,还以为亲娘舅,再有矛盾也能修复好呢,结果这都结婚几年了,那边的光还真是半点都沾不上。
越有钱越抠,越有钱毛病越多。
好在冯家条件不错,她公婆能挣来供着他们花,所有的家业早晚都是她跟冯建的。
冯建对比赛没兴趣,但是看见酒走不动道了,他娘还煮了花生,弄了点卤味,真跟正事一样了。
“爹,咱爷俩喝点儿。”冯建又打开一听跟他爹碰了碰杯,瞥了眼电视上正跟对手打的火热的骆言,又不耐地道,“甭当正事看啊,运动员里有的是能人,这冠军哪轮得上他一个小屁孩拿啊!”
“别瞎逼逼,就你能!”冯亮骂了一句,道。
赵小燕抱着儿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心说冯建也就有个能挣的爹娘,不然谁稀得跟这么个玩意儿啊。
活不好好干,整天在外头吹五扬六的,骆言就算拿不了冠军,人家也进奥运团了。哪像他,去趟首都回来都能吹一年,就谁也不如他了。
不过骆言真是越长越帅了,在赛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得俘获多少少女的心啊。
赢球后握拳嘶吼,面对对手时眼神里透出的犀利,还有发球时的专注与认真……
她抱着儿子凑到婆婆跟前,道“娘,小言得二十了吧?”
“二十一了,咋啦?”骆立春看不大懂,她甚至光能看见两边的人挥拍,打起来的时候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