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抱怨归抱怨,事情总得做。
她从冰柜里拿出青柠丢进玻璃杯里,握着捣杵,然后对着杯里的青柠猛地一锤!
“哐!啪!咚咚咚咚!”
隔着口罩,明舟面无表情地手起果烂,汁水溅满了整个杯壁。
一股酸涩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十分刺激人的唾液分泌,不少店里的客人闻到了都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可直到明舟把饮品送入封口机,问外带还是现在喝的时候,站在柜台前的人,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更别说像其他客人一样被气味酸到了。
她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照常开口道:“就在这里喝。”
“好的,319号的客人,您的暴打青柠,请慢用。”
明舟将那杯导致她现在肌肉还隐隐酸痛的饮品推过去,在心里松了口气,又转身去忙下一位客人的点单。
也就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人,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身影。
还有刚才为了方便锤青柠,卷起来就忘了放下的袖口,露出一截骨肉均匀又暖白晃眼的小臂。
握着果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喉头处也极其轻微滚动了一下。
……好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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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清拿着假条找门口执勤把守的女教官放行的时候,教官眉头一跳,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哎,不是吧,你又请到假了啊?”
警校请假可不容易,没个紧急理由,光手续就能走上好几轮。
“嗯。”
面对女教官的惊讶,薛子清却只简短应了一声。
刚满二十岁的年纪,按理说正年轻气盛,可几年的训练生活却让薛子清的性格越发冷淡寡言。
除了必要的事情,大多数时间她都懒得开口。
就是执勤的教官也知道警校里这届有个刺头得很奇怪的学生。
倒不是服从性低,人以后不是要走和别人紧密配合的路子,可也不会擅作主张,按理说挑不出错,但就是经常懒得理人,和她交谈的教官总是莫名其妙有种被当成傻子的侮辱感。
说要整治也没啥要整治的,就是憋闷不爽罢了。
可每回不管多难的训练任务,总是她和另一个人第一,要么不相上下,要么一前一后轮番紧咬不放。
加训练量就加,薛子清问都懒得问,做完就甩甩手起身,拎起旁边的衣服,眉眼还是最开始那样清清冷冷的,正眼也没给其他人一个,权当是空气,抬步就回自个儿宿舍去了。
教官们:“……”他们就是拿根棍子去打狗都能有声响吧。
后面上面还隐隐约约透下来点消息,大概就是这位背景了不得,多少掂量着点。
一开始教官们还暗地观察了会儿,发现薛子清别说搞特权了,一年基本就没出过警校,生活乏味枯燥得令人发指,无语之余也就没了观察的心思。
可偏偏两天前,薛子清因为某些事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突然开始打报告要请假外出了。
要知道负责训练她的教官被敲门报告说要请假时,一张黝黑的脸皮差点没绷住,从椅子上蹦起来。
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传说中校长都要给面子的关系户终于他妈要搞特殊了??
自那天后,薛子清每天下午训练结束,别人回宿舍休整,她就请假外出。
每回出去的时间都不算特别长,九点左右就回来了,并且都是走出去,也没见车来接。
执勤的女教官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好家伙,不得了。
以她从良前的眼光来看,这明显是有情况啊。
虽说心里早就开始八卦了,但女教官面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