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夏威夷的事”

“那就去北极挖矿。”薛子清终于将目光扫了过去,“还是带着我的感谢和缺席今年薛女士年终聚会的许可回夏威夷?”

“……”

想到每年年末回家被薛女士支配的精神折磨,薛秋意屈服地挤出一个笑。

“好的,姐,爱你哟。”

“滚。”

世界终于清净了。

薛子清翻了翻前面的记录,看到自己发的那条有多久没见饲养的小狗的消息,被其他消息淹没刷了上去,至今被无视。

撒娇也要,但是要奖励的时候,“果然还是不能太听话了啊。”

不然的话,果然很容易被认为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小东西,轻易就能被踢开呢。

与此同时。

明舟看着手机上满屏的消息,刚习以为常地准备要回,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汪汪】:[语音”10]

“怎么突然又发起语音了。”

明舟没戴耳机,就把听筒凑到耳边。

通过信号和电流转换,低音更加明显和低沉的嗓音,带着轻微失真后略微沙哑的鼻音,传到了耳膜之上。

“叫也叫了,娇也撒了。”

“再不理我的话,我就要干坏事了啊。”

尾音微微上扬,透出一点漫不经心的调笑,还有暗含的某种令人身体酥麻的隐喻。

内容分明和屏幕上乖巧又没有安全感的消息差别不大,却令人有种被圈住腰一样凑近耳畔一样的压迫和心跳加速感。

明舟愣了一下。

她察觉到了某种变化,不是让人感觉陌生的,反而是一些熟悉的东西回来了的感觉。

但是,并不让人讨厌。

系统听到明舟握着手机,笑了一下,然后按下语音键,凑到听筒旁边轻声道:

“可以啊。”

“给你一点干坏事的权利……比如说,偷偷给我买一张晚上去S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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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种东西,在人放松或者忙碌的时候,总之是顾不上在意它的情况下,就会过得出乎意料地快。

明舟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问她:“起床吗?”

“……不起。”昨晚在录音室熬夜到三点的明舟皱了皱眉,闭着眼睛将肩膀旁边那个碍事的脑袋推开,嘴里意识不清地嘟囔,“说了多少次别来我房间,睡你自己的床去。”

被推开的脑袋没有放弃,反而不长记性似的又凑了过来,闷笑了一声,“可是舟舟,你睡的其实是我的床。”

“……”

明舟努力睁开眼睛,瞪过去,但其实还是眯着眼,连视线都没有聚焦地控诉。

“你不是说这是客房吗?”

“客房在左边,你走错了。”对方语出惊人,“我昨天在客房等了你一晚上呢。”

明舟闻言重新躺了回去,她实在困得不行,说出口的话也一点都不委婉,十分直白,“我不管,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偷袭我。”

“可是舟舟你没来啊。”那人诚恳发问,“那现在偷袭行不行?”

“……”

“舟舟?”

“……”

“睡着了啊。”薛子清有点遗憾地看了眼时间,“要不是待会有个会……啊,干脆翘掉吧。”

明舟马上就要睡着了,听到这句,却挣扎着反驳了一句:“不行!必须去。”

她这些天就算晚上坐飞机来S市,也是每晚都按时直播了的。

昨天晚上灵感来了,下播后还去刚在这里隔壁修好的录音室改曲子改到了三点。

工作多好,她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