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清这两天有点烦。
薛家主商,按理说忙归忙,其他界的事是影响不到的。
但薛家从建国初期主动帮助国内建设起就和政府来往频繁关系密切,这点稍微对国内局势有点了解的人都能分析得出来。
所以每当进行某些重要的政治活动,比如那些一年一度的大会时,薛氏作为薛家的产业,都会随之受到影响,同样变得十分繁忙。
这基本是业内人尽皆知的秘密,也是别家抢破头都羡慕不来的殊荣,每年都在向世界稳定地印证着,薛氏在这个强大的国家被允许拥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和影响力。
可对如今的薛子清而言,老实说,她只觉得自己好端端追着人,突然就被各种冒出来的繁杂事务绊住了手脚。
总之就一个字:
烦。
偏偏当薛氏的事涉及到政治这种敏/感的层面时,很多重要的合作都必须由薛子清本人参与,底下的人还不够格,也没人会嫌自己好日子过够了来掺和。
总部的下属纵使也是天天开会忙得不可开交,但如今不少多出来的事他们都不能替薛子清处理了。
而薛子清原本为了配合明舟的时间表,其余时间疯狂提高工作量,好不容易变得稍微清闲了点,这下空余时间又被压缩殆尽。
薛子清又签完一份合约,看着行程表上和政府相关人员的会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以前怎么没觉得工作这么烦人?
她曾经也是一年四季都投身工作,除了晚上需要休养不处理事务以外,基本持续高强度无休的铁血工作狂。
因为神经方面遗传缺陷的缘故,为了别人的身心安全着想,薛子清一般卡着医生要求休息的最低时限工作,哪怕这样每天也是行程表被塞满的状态。
不少看不惯薛子清又拍马都追不上的人,一边面上阿谀奉承,一边私底下不甘心地骂过她是个没人性的笑面虎,成天就知道到处扩张领土,一点个人生活都没有,估计要跟薛氏过一辈子。
虽说没人敢舞到她面前,但以薛子清的能耐,也偶尔能知道些风言风语,不过她从未放在心上。
谈情说爱有什么意思,真不懂一些人成天为个人要死要活的,出生时到底有没有把脑子带上
所以这个点,明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吧?
薛子清手里的笔尖点了点文件的纸面,留下一小点墨水的痕迹。
为了在录音室多待一会儿,明舟通常都会选择在附近就近解决。
后来薛子清觉得外面不卫生,让出租录音室的公司开了员工食堂,明舟基本在大楼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薛子清随时抬头都能在屏幕上看到明舟,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出门去接人回来。
哪怕通常情况下她都会被无视,薛子清也乐此不疲。
可现在。
薛子清被迫取消了每天尾随明舟去工作室和下班的计划,别说家门,连书房门都不怎么出。
助理恢复了每天上门送三餐的服务。
雇佣的主厨在S市休假有一段时间了,这下直接被打包从S市送了过来。
揉了揉额角,薛子清深呼吸压住心底的郁气,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烦躁。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明舟现在在干什么,而不是把注意力全部投到工作上去。
耳边是助理在电话中报告的声音:“今天是初次会议,事关明年的合作,涉及到一些地方政府的换届人员变动,一次肯定开不完,起码要持续一个星期。
薛总,那边的意思是既然您病了,那就单方面线上出席就好。”
“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薛子清皱眉。
她现在还不在S市的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