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短地应道，语气听不出好坏。

明舟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下意识打算让开，让小女孩走前面，却看到小女孩在她跟前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一只没什么肉的手递到明舟面前，手指细细长长，大概是有经常做事，上面还有一些茧子，浅浅的指甲修得很平整。

在这个小孩都不怎么注重卫生的年纪，明舟面前这只手，指甲缝干干净净，一点泥都没有。

“我牵你吧。”

明舟听到小女孩说。

“妈妈说你之前崴过脚，走不了太久的路。”

……这小女孩的妈妈还挺爱说话。

明舟看着递过来的那只手，迟疑了一下，“你牵我的话，我会不会太重了。”

毕竟小女孩看上去除了身高以外，比同龄人瘦很多。

“没关系。”小女孩安静地伸着手，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牵你。”

“好吧。”明舟没有因为目标是小孩子就觉得不用上心，既然对方坚持，那她也不好继续拒绝。

她把手放进对方细瘦冰凉的小手里，“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就跟我说。”

小女孩没说话。

她看了一眼被她握着的明舟的手，又白又嫩，交叠的地方触感柔软细腻，像是被小心呵护着的宝物，凑得近了，好像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和她常年做事用得格外粗糙的手，完全不像一个事物。

小女孩牵着明舟越过地上四散的酒瓶，还有随意丢弃的烟头垃圾。

就在明舟努力和脚上的十厘米细高跟鞋做斗争时，她忽然说道：“我叫小溪。”

明舟下意识地看向她：“啊。”

她反应过来，以为小女孩是想让她叫她的名字。

“是我妈妈随便取的。”

然而小女孩却话锋一转。

“所以你喜欢怎么叫，就可以怎么叫。”

走廊的灯光比刚才的房间亮一些，但依旧很暗。

从明舟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女孩头顶小小的发旋，还有小半个侧脸，看不清说话的表情。

自然也看不到，对方说这话时，极快地抿了一下唇，然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从小女孩的体型，明舟难不看出对方平时的饮食多半不怎么样。

人都瘦成那样了，理所当然的，头发也好不到哪儿去，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棕色。

可明舟看着那头略显干枯，摸着也有点硬的棕发，还是没忍住，伸手拍了拍。

“我知道了。”

这怕不是觉得，她这个喝醉的大人还没清醒，在给她找台阶下呢。

小女孩被头顶这随意的一拍拍得脚步一顿。

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动了动，但没有像之前一样，伸手去摸被明舟拍到的地方。

她把明舟的手握得紧了一些，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牵着明舟往前走。

第98章、打工第九十八天

走廊并不长, 还没拐弯之前，明舟就远远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是外面的迪厅。

拐过弯之后, 出现的是一排包房。

小女孩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 拉着明舟径直往最里面走。

明舟在来的路上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和她判断的差不多, 应该是某个不怎么正规的会所，或者说夜总会。

这样的场所, 在她那个世界曾经十分常见，后来扫黑严打，端掉了不少, 在这个法律完善的世界就更加少见了。

明舟猜测小女孩在的城市应该比较偏远，或者说地方大，管理起来没那么容易，治安也不怎么好。

至于小女孩的妈妈，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