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根本不需要考虑。

薛子清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不管明舟说什么她都能接受,她又不会否认自己的恶劣和阴暗,薛子清从来烦躁的都是:这样的她,明舟一定不会喜欢。

从意国回来后,薛子清脑子里都是各种消极的想法,像现在这样的局面,她能有一百种不同的思考方式,就能预见到一千种糟糕的结局。

当明舟真正问出那句话时,薛子清其实有种解脱了的感觉,该来的总会来的,所以反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明舟到底说了什么。

“真的不会影响心情,来家暴我吧。”

“……啊?”

明舟心里一直憋,还得努力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是都说,药吃太多了人也会觉得烦躁,心情压抑,还有可能性情大变吗,要是你情况严重点的话,家暴都有理由了,说不定还不需要负责。”

明舟摆明了是在故意逗弄薛子清,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薛子清微微睁大眼睛,很是受伤地望着她,一双眼睛活生生透出一股不敢置信和委屈来,好像在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明舟本来就只是想逗一下薛子清,谁让她瞒了她那么多事,起码得吓唬敲打一番。

不然要是对方老这样干,她是和人谈恋爱,又不是来剥洋葱的,身份那么多,剥了一层又一层,没完了都。

结果见薛子清这幅样子,明舟突然又有种欺负了什么无害小动物的错觉。

“我不会那样做的。”

“要是我做了。”薛子清顿了顿,别过脸,“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这么有觉悟啊。”明舟刚忍不住想笑,就听到薛子清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你如果是想报……教训什么人的话。”薛子清语气随意,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去超市买个菜一样,“那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精神鉴定免责。”

精神病患者不用负刑事责任,薛子清知道很多阴沟老鼠喜欢用这样的处理方式,每次捅出去之后都被民众骂,但耐不住这方面相关法律仍有空缺,十次里九次都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