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机票是下午的,期间薛子清数次产生了让助理去改机票的事,有些航班没有降舱的说法,那就再买一张。
但最终,薛子清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坐在头等舱里,飞机起飞的时候攥紧了拳头。
气流声和起飞时的轰鸣都很吵,吵得薛子清皱着眉按住了太阳穴,依旧抵不住从那处扩散而出的尖锐胀痛。
毫不客气地讲,就像拿钻头往她脑袋里钻一样。
等飞机终于平稳了,薛子清额上渗出了些许冷汗。
头等舱只有她自己,助理留在分部处理事情,她有点脱力地往旁边靠,却只能靠到窗户,外面是几千米的高空,只看上一眼就高得让人头晕目眩。
来的时候,薛子清有泛着淡淡沐浴露香味的颈窝可以埋头,有柔软温暖的怀抱和贴心的小毯。
走的时候,她只感受到一股从内而外的疲惫,还有卷土重来的敏感的神经与疼痛。
薛子清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她在一罐蜜糖里泡了太久,过于安稳的现状让她放下了长期以来的戒心,像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以至于当她被从罐子里拎出来的时候,一时间忽然有些无法习惯曾经日夜相伴的症状。
其实也不算多么难忍,可薛子清就是习惯不了。
自作自受,薛子清掐了一下眉心,闭眼躺下。
她想,明舟是不是也会觉得身边有点空呢?
……大概是不会的,没有了她在旁边烦人,或许明舟还会觉得轻松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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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舟在飞机上的时候,一向和陆地作息无异,到点了该吃就吃,该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