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子清没让助理和明舟讲那么多，怕明舟觉得不自在。

“你好，叫我明舟就可以了。”

明舟看着面前几乎没有表情的女人，总觉得对方应该不止是保镖那么简单。

“那我们是回酒店吗。”

“看您的意愿，我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林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神情寡淡，又像是时刻在警戒着四周的鹰隼。

“那我能去逛下街吗。”

明舟其实也不太想这么早就回去。

“顺便开一下直播，我的时长要不够了。”

大概是对方看着实在有些严肃，明舟的语气里下意识带上了一点撒娇和恳求的意味，像是她曾经和老师请假回去补觉的语气。

“都可以，您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林拉开车门，微微躬身，护着明舟。

“请先上车吧。”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毕竟是薛子清的人，大家都是打工人，询问一下，哪怕只是走个过场也还是有必要的。

明舟坐上车以后，又探出头来望着林：“你也会跟我一起坐后面吧？”

意国阳光火热，从这个角度，长相介于少女之间的美人整张脸都被笼在人身投下的阴影里，像是花园里沾着露水的玫瑰，偷歇在前来欣赏她的人影子下。

林能清晰地看见明舟眼里含着的期待，浓密的黑睫根根分明，一眨眼，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吹起人心上的涟漪。

“嗯。”

林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没有解释什么，扶着耳机叫来了司机。

按惯例，本来是该林开车的，薛子清一向没有和人同坐的习惯，只有工作时能让助理坐在身旁，林也就习惯了坐在前面。

但既然明舟要求她坐在后面，那么她也会照做。

明舟在后座调试直播杆，看哪个角度手拿起来合适一点。

她当然不会在车里直播，知道薛子清的身份以后，明舟估摸这车身价也便宜不到哪儿去，如果直播入镜了，那就是拿打尊享网约车当借口都糊弄不过去的程度。

明舟问了安娜附近有什么适合打卡闲逛的地方，安娜应该这些天的工作都被薛子清这单包圆了，就算今天不需要她也很有操守地没有去接其他单子，所以很快就回复了明舟，发来了很详细的攻略还有导航，很热情地问需不需要她过来，明舟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我们去这个地方吧。”

明舟选中了一个本地人去得比较多的美食购物街，旁边还有古建筑遗址，就是看上去路程稍微有点远。

为了让林也能看见手机屏幕，明舟稍微靠过去了一些，手掌离林的位置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细嫩的手指撑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因为重力陷进去一些，白得晃眼。

林下意识想后退一点，却碰到了车门，她已经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了。

对于明舟的要求，没有多问，而是转头用车内的对讲机和司机说了个地址。

“谢谢。”目的达成，明舟毫无所觉地拿着手机坐了回去。

“嗯。”林放下对讲机，垂下眼，似乎有点刻意不去看她，“有什么事您可以直说，不用靠那么近。”

明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的身份，以为是保镖行列的人不喜欢被人近身的习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了。”

明舟以前也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但薛子清偏偏很喜欢一些近距离的肢体接触，明舟和她相处久了，也染上了一点这样的坏习惯。

……其实也没有太近。

林想。

只是她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