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拉近，江喜下意思以为纪睿辞要亲上来，马上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很久，纪睿辞也只是将下巴轻轻放在了他肩膀上，脸蹭到他的脖子，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放松点，不亲你。”

听到声音江喜绷得更紧了，纪睿辞的手在他腰上乱动，另一只也没闲着，牵住了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

过了一会，纪睿辞直起腰，微微松开了江喜。

江喜手脚都不是很顺畅地动了一下，脸红透了，说话的声音自己都听不清：“你……我……你工作，我出去了……”说着就要起身。

纪睿辞没让。

伸手将江喜又拉了回来，扯到自己腿上，趁他不知所措之际将人搂紧。

纪睿辞搂着他靠向自己，腰很细，不瘦，软的。

鼻尖全是江喜身上的味道，清爽的，少年气的，像清晨刚受过露水礼的轻熟苹果，像冬后春来的第一阵暖风，带着冰雪融化的清香和草木复苏的燥热。

情人节那晚带着酒气的记忆闯入脑海。

近距离，昏暗的空间，上头的酒精。

冲动的，急躁的，没尝过的。

想要的……

他知道江喜不会反抗，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额头碰了上去，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鼻梁，然后微微侧开，轻轻的，若即若离的，高度慢慢降低，到合适的位置。

“江喜。”纪睿辞声音闷闷的。

被喊的人猫叫似的应了声。

“想接吻吗？”

问得直接，纪睿辞感觉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江喜扯变形了，估计扣子都要崩掉几颗。

没听到回声，纪睿辞碰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说就当你想。”

江喜没动，一整个脊椎都绷直了，紧闭着双眼，紧张得呼吸都不会了。

纪睿辞轻轻笑了一下，鼻尖往下滑，蹭过他的脸颊，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再到下巴，沿着下颚弧线往后，顺着颈动脉往下，停在了肩窝处，纪睿辞停住了。

在这里印下一排亲吻，“喷了什么？香的。”

“没……”江喜回答。

纪睿辞轻轻咬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耳语：“很香……”

江喜的手缩了一下，身体不像一开始那样紧绷，软软的，配合得不行。

一动不动。

一声不出。

江喜悄悄睁开眼睛，余光只能瞥见纪睿辞的后脖颈。

……是……不亲了吗？

纪睿辞动了一下，抬起头，江喜马上将眼睛闭了回去，纪睿辞微微松开他，看见他的小表情，有些好笑，故意蹭了蹭他的脸颊，在触到嘴角的时候又及时离开，笑着说，“偷看什么？”

江喜慢慢睁开眼睛，“没……”

纪睿辞随意得搂着他，任由他对危险全然不知地在自己腿上乱动胡蹭，“再问一次，想接吻吗？”

声音听着正经，搂着江喜腰的手也没歇着，手指像按在键盘上一样点在江喜腰间的软肉上，点的他忍不住乱动。

江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下定决心般紧紧地闭上眼睛，脖子微微前倾，凑了上去。

只碰到的那一刹，纪睿辞瞬间反客为主，一手抱住江喜，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鼻息打在脸上，他能感觉到江喜在微微发抖，身体却软的不行，几乎全靠在他身上，手下的触觉，鼻尖的气息，腿上的重量，无一不在刺激着理智的感官。

温热的嘴唇，不知所措的牙齿，初次且陌生的体验。

感官神经告诉他，不想停下。

想要的人现在乖乖地在自己手里，仰着脸，闭着眼，紧张的表情一览无遗，却又倔强地不服输，嘴唇在自己这里，任由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