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去了，顺便指了指宋洛。

“宋洛！你要唱什么？”

游闻这么一喊，不少人都朝宋洛这边看了过来。

本来他俩进来的时候这里人比较少，他们坐的位置又是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但这会儿被游闻一喊，那头灯光师十分懂事地把光打到了宋洛头上。

宋洛就仰头笑了笑，一手把西装外套解了，站起来朝着台上那边走去。

这里面空气闷，到处都是浓烈的酒气，热熏人。

宋洛解了两颗扣子，灯光就追着他走，把他整个人照亮眼又漂亮。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起哄。

“《浮夸》，有吗？”

宋洛以喜欢唱这种粤语歌，觉这种歌别有一番情调。

不过这是在一个连王者荣耀都没有的世界，他是不放地了句。

那位女歌手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会唱吗？喜欢这首歌。”

“看不出来啊小宋总。”游闻这会儿是真觉宋洛不一样了。

宋洛没应，就朝他笑了笑，那笑和平时也不一样，不是那种看宋明元时候的绵里藏针的笑，也不是那种傻里傻气的笑，反而有点蛊惑人了。

游闻就那么一晃神的时间，宋洛已经和那位歌手交接上了。

他利落地跨步上了台。

等《浮夸》的奏响了起来，游闻恍惚地摸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台上的男人衬衫开了两颗扣子，双手交握在身的话筒架上，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可能是喝了酒，神色迷离地看着台下。

灯光照在他身上好往他身后打下一道剪影。

“有人

就会讲

但是无人来

……”

刻意压了嗓音，低沉的歌声从话筒中传出来传遍整个清吧。

本来热闹的清吧陡间静了几秒。

“你当是浮夸吧……”

宋洛唱着唱着，笑容也越发了。

但底的茫也越来越。

这世界是虚拟的吗？

为什么陈姨会说那些话？

为什么游闻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他有一种自己踩在冰上的错觉，仿佛只要再力一点，就会从上面摔下去，跌进去。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只不过是一个人，他没有家。

江郁一离开他就没有家了。

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有江郁。

江郁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他什么都不是。

宋洛垂着眼，眼神扫过台下，台下那些人或赞赏或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宋洛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把解开的扣子扣上去，一边朝家眨了眨眼。

“哇噢噢噢噢”

“帅！！！！”

“再来一首！！！！”

“再唱一首呗！钱！钱！”

【牛逼宋总】

游闻把录下来的时候截了一段发到朋友圈，就听见台下的掌声，而台上的宋洛依处变不惊，甚至连半分的紧张都没有，这倒是让游闻想起来那会儿江郁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那副冷静的模样。

虽不是亲生的，但也不愧是兄弟。

他倒是不去想怎么宋洛那副样子那么陌生。

再陌生都是宋洛啊。

指不定他刚看到的那个红色卫衣的宋洛是真实存在的呢？

而那头，江郁刚下了晚自习，教室里已经没什么人在了，天实在是太冷了，家恨不一打铃就直奔宿舍，江郁一向走慢。

他不喜欢和别人挤楼梯，尤其是晚上的。

等出教室的时候，江郁才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