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被人敬仰,怎愿再回到往日的落魄。
如今商阙连那个小小的城池都要要收回去,甚至于想治他的罪,他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之与商阙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往港口,等渡海去了别国,再想法子将宅邸里的金银珠宝运走,这样即便到了别国也能过上逍遥日子,说不定比在大齐还要好的日子。
想到此,淮安王不再犹豫,从手指卸下来几块宝石戒指:“安心隐匿在城中为本王打探消息。”
男子双眼发亮,急忙接过戒指:“奴才定不辱命。”
等男子小心离开后,淮安王也换好衣衫乘着不打眼的马车离开,一路上都在胆颤心惊,尤其出城之时,盘查格外严。
好在商都城临近的城镇有一处港口,马车快行不过两个多时辰便到了。
马车停在隐匿之处,淮安王以袖遮面大步往人潮汹涌的港口去,眼看着船马上就能开走,身边突然多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孙炎武。
“淮安王不归家,这是要去哪里?”
淮安王不仅穿的朴素,还在脸上涂了一层黑炭,若不仔细还真能让人跑了不去。
没想到孙炎武的速度那么快,淮安王顿了顿才道:“本王心情不愉,多喝了些酒,不知怎么来了此处,孙将军怎会在此。”
孙炎武并非不知其在装傻充愣,他可不惯着:“王上有诏,特令本将请淮安王入宫一见。”
今日之事果然不是意外。
淮安王心中杂乱无章,只想往后拖时间以便想对策:“本王身子有异,不知明日可否再进宫拜见?”
“孤带有千里马,可保王叔尽快入宫得到医治。”
一听声音,淮安王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忙跪在地上:“王上大驾,有失远迎,望王上海涵。”
商阙牵姜姒的手缓缓走来:“王叔不必客气。”
像是才察觉他的异常,商阙惊讶道:“王叔怎这般打扮?”
淮安王悻悻按照方才的措辞解释。
商阙点点头:“原来如此,王叔受累了。”
船舱四处漏风又坐落在海上,风一吹来,人冻得瑟瑟发抖。
商阙用狐裘包裹住姜姒的身子:“若冷的话,先回马车休息。”
姜姒神色复杂的摇摇头:“不冷。”
宫宴结束后,未免商阙怀疑自己,姜姒只能将与商夕照的相遇事无巨细讲了一遍,商
阙听后哈哈大笑:“今日之事乃我故意为之,我想看看这位好王叔会不会露出马脚。”
随后问她愿不愿意看一出好戏。
姜姒猜测或有大事发生只好跟了过来。
见商阙对姜姒的态度,淮安王眸中闪过一阵幽光,垂下眸子低声问:“臣身子污秽,可否清洗干净再面见王上。”
商阙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王叔请便。”
淮安王的行李中大多是金银珠宝,茅房唯一的出口被士兵堵的严严实实,他抬头看着透着微弱亮光的窗,咬咬牙将珠宝踩在脚下凑够高度,猛地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