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事事以王兄为先,王兄却听信魅惑之言,天子便是如此对待至亲?”
此言一出,众人惊惧不已。
这话不就是说王上不仁不义,不慈不孝,不仅如此,还敢说颇为受宠的王后。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姜姒脚步一僵,她知晓商夕照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题是……此等私密只三人知晓,商阙不会告知
,监御史忠心耿耿亦不会告知,唯有她……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未向旁人哪怕是母亲都未曾吐露半分。
坏了商阙的大计,若因此恼羞成怒……说商阙徇私更是子虚乌有的事,若非卫澜发明了造纸工艺,怎能进了少府。
姜姒脑子乱如麻,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什么都不想,走到商夕照面前冷声道:“妹妹吃多了酒开始胡言乱语,来人,将她拉去醒酒。”
商夕照甩开宫人的手,轻蔑一笑:“你现在很得意吧,让王兄治父王的罪,再让天下人耻笑王兄……我知道了,你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
给她台阶都不知道下,姜姒都不知淮安王怎会养出这么蠢的女儿,噗嗤一笑:“妹妹是在做梦还是醉酒?吾生在赵国,长在赵国,嫁到齐国后渐渐爱慕王上,怎会挑拨王上与王叔之间的关系。
说吾是奸细,更是无稽之谈,吾已经成了最尊贵的王后,还有什么值得吾冒险。还是说妹妹将道听途说的消息宣之于众,甚至不惜破坏吾准备多日的宫宴。”
明明声音含着笑意却气势十足,商夕照吓得打了个冷颤,很快开口:“根本不是道听途说,我亲耳听到的,难道有假?”
她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像是要吃掉姜姒一般。
姜姒不恼不羞抱着手炉:“既不是道听途说,可有人证、物证?”
商夕照刚想开口辩解却被淮安王上前打了几个巴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商夕照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淮安王面不改色,弯腰行了一礼:“王上王后莫要听夕照胡言乱语,她酒量一向很浅,今日宫宴高兴,喝多了酒才会发疯,是臣管教不严,还请王上王后责罚。”
淮安王已经上了年纪,如此行礼姿势,身子逐渐吃不消,再加上头顶那道难以忽视的灼热目光,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又一层汗,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
商阙冷眼扫向他:“身为郡主,满口污言秽语,胡乱攀咬王后还怀疑孤,如此种种,其心可诛。眼下晨曦到了婚嫁年纪,王叔该好好操心此事。”
淮安王将腰压得更弯:“臣遵旨。”
商阙冷了脸:“孤心情不佳,带王后先行歇息,诸位爱卿慢慢享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商夕照说姜姒后,商阙的脸色如炭一般黑,见状,所有人纷纷告辞。
直到出宫的路上,商夕照才崩溃大哭:“父王为何打女儿,女儿所言句句属实,怎会有假。”
商夕照去御花园散心途中,听闻商阙贴身内官长乐暗地谈及此事,一时情急才会在宴席上哭诉。
淮安王对于此事深感怀疑,以他对商阙的了解,此等秘事未行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