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吐了起来。
两次呕吐几乎将她今晚吃的东西吐个干净,不仅如此,喉间也火辣辣的难受。
不远处有人交谈,声音有些耳熟,她无意窥听旁人隐私,想走到旁的地方吹风,却有人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假山暗处带。
姜姒手脚并用,将不入流的功夫都招呼在那人的身上,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
姜姒这才停下动作,怔愣的望着他:“哥哥!你……你怎会在此?”
司徒越并未回答,而是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子,凑到她唇边:“席间见你饮了许多酒,便跟了过来。此物解酒,喝完会好受许多。”
姜姒不疑有他,饮下不过片刻,浑身的不舒服便消散了不少。
上次司徒越被救上来后,未免他人乱想,只派人捎来一封书信,而今日她并未在宴席之上看到司徒越,这才有此一问。
司徒越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很快轻笑出声:“大抵是酒太好喝了,你只顾着饮酒,怎会注意到我。”
其实不然。
他早就坐在魏王室之中,从姜姒入席那一刻便一直看她,故知晓姜姒每一个眼神落在何处,商阙不过从她面前经过,不过递给她一个眼神,便令她彻底失了分寸,哪里还能注意到旁人。
与姜姒相处经年,他一直知晓姜姒是个有主意的,还是头一次见她那般仓皇失措。
姜姒讪讪笑道:“哥哥莫怪,我被禁足几月,今日刚出殿门,一时被乱花迷了眼。”
假山洞口狭小,二人挤在一处终是不妥,姜姒才往外走了一步便被拉了回来,诧异间,司徒越小声“嘘”了一声,示意她往外看。
“自狩猎后钰儿便彻底失宠,今日一见,竟瘦了那么多。”
这声音……不正是司徒钰的生母魏王后刘元湘。
“母后莫要多想,钰儿自幼聪慧,定然能重新得到天子宠爱,要儿臣说母亲倒比从前憔悴许多。”
刘元湘乃魏王继后,亦是先王后的嫡亲妹妹,入宫多年只诞下一子一女,一子是公子司徒遥,一女便是王姬司徒钰。
眼下说话之人约莫是司徒遥。
大抵是与儿子闲聊而已,姜姒不明白司徒越为何如此怪异。
“看钰儿这般神态,我心里难受的紧。”刘元湘顿了顿,声音多了抹娇嗔,“还是说厝儿觉得我人老珠黄,起了旁的心思!”
厝儿?
除了魏王与先王后诞下的长子叫司徒厝,姜姒想不到其他人,只是……他们分明是母子关系,怎说话这般奇怪。
遐想间,远处传来一阵惊呼,隐约能看到司徒厝将刘元湘拥入怀内,二人双唇紧紧贴在一起,不时还能听到口舌搅弄之声。
这这这……姜姒心口猛跳,双目瞪大,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还掐了自己一把,那股声音还未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虽说六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