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司徒越三人相依为命,事到如今,变故太多,往日所想,终无法实现。
姜姒亦想到那时的话,双眼含泪:“哥哥会不会怪我?”
“不会。”司徒越如幼年那般抚着她的发顶,语气温柔,“我永远不会怪你。”
听闻此言,姜姒更是羞愧,她错开目光望向别处,余光偶然扫过司徒越的手臂,这才发觉他手臂血流如注,那处破破烂烂的衣衫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
姜姒连忙往他身边挪动,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凑近一看才发现伤口深可见骨,眼眶一热,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怎会如此?”
定是方才为救她所致。
若非司徒越所救,她现在定然没了性命,而她只关心商阙所踪,却忘了眼前的哥哥。
如此一想,心中更添苦涩。
疼痛不堪的手臂被她这般握着令司徒越心中多了丝窃喜,他面色依旧温和,眸光清明:“情急之下忘了。”
姜姒手忙脚乱的翻动自己的衣衫,原本放在腰间的药粉也没了踪影:“药丢了……”
这点伤之与他而言不过尔尔,他轻咳了一声,脸色煞白的靠在石壁上:“无碍,待休息片刻,到了山崖再说。”
待在山洞只能安全一时,眼下处理他的伤要紧,再迟些还不知道手臂能不能保住。
姜姒行至洞口伸出脑袋往下看了一眼,白雾茫茫,掉落的石子瞬间没了声音,只觉得腿都软了几分,但司徒越为她受伤实则无妄之灾,无论如此,她都该果断做出选择。
她缓声道:“我尽快爬到山顶寻找援兵。”
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拉司徒钰都费了十分的力气,更妄论拉成年的男子,且她不想司徒越再次受伤,最好的办法便是尽快去搬救兵。
“不……不可……”
话还未说完,司徒越便呕出一口血。
姜姒手忙脚乱的撕开裙摆,将他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声音颤抖着:“怎会吐血?”
司徒越软弱无力靠在她的肩膀之上,呼吸比常人轻缓了许多,姜姒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哥哥……你别吓我。”
幼年一直被他保护,如今还被他所保护,若司徒越因她而死,她怕会以命相抵。
司徒越抬起眼皮,仔细打量着她焦急的眉眼,心中暗想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姜姒,不然怎会因为她这些微小的举动而心悸。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