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然失态,倒不如隐忍几日,待日后获得荣宠,再一一整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春花与秋月自幼便跟随司徒钰,知晓她的脾性,眼下如此诚恳劝谏,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她们与司徒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徒钰抿了抿唇低声道:“是吾失态。”
她自出生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王姬,若非天子统一六国,她会站在魏国权利的高峰俯瞰众人,方才宴会她像被夺舍一般,不同从前冷静。
司徒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吾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谁若拦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秋月说的对,那些人不过蝼蚁,吾又何须与她们一般见识。”
秋月这才放下心来,坦然笑道:“奴婢就知道美人不服输,定然不会轻易被打败。”
司徒钰褪下外衫,手中持着锋利的长剑,将衣衫砍碎,再将长剑随手一扔,便道:“叫水。”
这厢张芷嫣已经想好待会儿找什么借口留下王上,然王上还未走到殿内坐下,便被急匆匆赶来的宫人叫走。
张芷嫣只得继续装作体恤王上的态度,笑了笑,面颊透着红色:“王上国事繁忙,妾改日再为王上推拿。”
商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留下一句:“孤改日再来。”
张芷嫣翘首以盼,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捂着跳个不停地胸口。
今日之事做的虽不妥当,却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收获,王上不仅注意到了她,还言明改日再来。
至于司徒钰那里……她现在该气的发疯了吧。
以往总被压着打的人,今日骤然翻身,还是今生头一次,越想张芷嫣心里越觉得畅快。
曼香凑上来谄媚道:“幸好八子早在魏国便学过剑舞,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出风头。”
文心也跟着附和:“八子没看到魏美人当时的脸色,如炭黑一般。”
“魏美人是个记仇的,眼下八子要如何应对?”
张芷嫣悠然的坐在矮塌上,不以为意道:“我们这位深受宠爱的魏国王姬,最喜欢两面三刀,反正吾如何做都被她厌弃,倒不如随心所欲为己。备好薄礼,明日吾早些过去‘请罪’。”
以往鼎鼎有名的魏王,如今不过是个挂着虚名的诸侯王而已,可司徒钰还以为自己是过去那个受尽宠爱、大权在握的王姬,未免也太过可笑。
同样都在深宫中,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自己争宠得宠有何不好。
在她看来,即便与司徒钰走的太亲近,此人也不会顾念她的好。
不过这位王姬一向喜欢那些虚名,明日一早拿上薄礼过去请罪,给了司徒钰极大的脸面,想必此人为了彰显自己大度,定然给她台阶下。
想到此,张芷嫣不慌不忙的叫曼香拿来漂亮的衣衫,挑选出下次面见王上时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