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抵死缠绵都是因为她知晓自己极难有孕,才会如此。
对他的温柔小意也是假的!
商阙冷眼看着她低喃,垂下眼睫,粗糙的拇指蹂躏着她的红唇:“姒姒……可认得我是谁?”
姜姒眼睫颤了颤,嘴里嘟嘟囔囔:“管你是谁,快把此物给我,好热。”
二人同床这么多日,她却丝毫不记得枕边人。
他的姒姒真不错,竟将他骗的团团转。
商阙眼底不再有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之色:“不想生我的孩子,姒姒想生谁的孩子?”
姜姒醉酒后头晕的厉害,哪里如平日一般观他神色才搭话,见他要抽走玉壶才不情不愿的开口:“……为什么要生孩子,谁的我都不想生。”
商阙的情绪并未因为这个解释缓解半分,反而带着隐隐的兴奋,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凑近她的唇边,呼吸交错中低喃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孔梵只说过她极难有孕,那便是还有机会。
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着二人的孩子,生出的孩子既像她又像自己,他的心口便忍不住多了几分悸动。
他的声音带着狂热:“姒姒,我们生个孩子吧。”
只要有个孩子,她便有了牵挂,便不会再想着离开他。
她生下来便是他的人,凭什么骗到了他的感情,就这么不敢不顾离开。
她不能!
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商阙将玉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盯着昏暗烛光映着的少女,轻笑了一声,覆了上去。
姜姒只觉得身子如浮萍,飘飘摇摇看不到天际,天旋地转,更分辨不清眼前之人,只是……好疼啊。
又疼又累。
她哭的越凶那人越不管不顾。
等她再醒时,人已经在朝华宫。
姜姒捂着发蒙的脑袋坐起身,声音沙哑的厉害:“如月,不是明日才回,怎已到了朝华宫?”
她还未曾与母亲好好道别。
如月低眉敛目,端上一杯温茶:“王姬,已是翌日酉时。”
姜姒动作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怎会……”
突想起被商阙按在床榻的那一夜……那时她饮了不少烈酒,似乎隐约还听到生孩子之类的话。
也许是梦。
姜姒颓然的靠在床头,人刚醒,脑子也不太清明,越想那夜的商阙越觉得奇怪,朝中究竟发生什么大事,竟惹的他喝那般多的酒。
“如月,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半响,都未听到如月的回答。
姜姒狐疑看过去,见她面色纠结,便笑道:“我知晓宫妃不能随意打听前朝之事,就当我说梦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