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就是出宫见翁孟之日,她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王上手眼通天,昨日之事必然瞒不了多久,她想趁着还有命的时候获悉母亲的近况,即便要死,能与母亲死在一处,也是好的。
如月知晓她内心担忧,也想告知她所担忧之事永不会发生,可这些话不该由她这个死士口中说出,不然身份便会彻底暴露。
而姜姒刚对人生了信任之心却被这般哄骗,如何能承受的住。
如月神色复杂,低声劝慰道:“以奴婢之见,王姬先养好身子,等明日大赛过后再为王上做羹汤。”
正犹豫不决中,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道阴影和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醒了?”
姜姒诧异的看着突然走来的商阙,手撑着床榻试图下床,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不必行礼……听闻赵姬身子不适,孤来看看。”
姜姒眼睫轻颤,唇色苍白:“多谢王上,妾身子已经好转……”
气若游丝,还妄言身子好转。
商阙端起还未喝完的药汁,轻扬了几下,将汤匙凑到她唇边:“明日孤会带赵姬去宫外。”
姜姒这才放下心,她偷偷打量商阙,见他面色疲倦却不生气,也许并不知晓昨日之事。
“昨日……”商阙认真的观察她的神色,沉吟片刻才道:“昨日发生之事,孤已知晓。”
他竟然知道!
姜姒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惊惧万分,想要解释,千言万语化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商阙眸色深沉,仔细的望着她:“暮春之过,与赵姬无关,孤已责罚他去般若寺悔过,日后不再入宫。”
此等秘事被他如此平淡道出,姜姒怕的不敢接话,双唇颤抖着:“妾……”
周暮春再如何都是王上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日后王上对她不喜,又该如何责罚?
况且王上已经知晓她非明珠王姬。
一桩桩一件件,够她死千次万次。
商阙眸色幽深难测,长满老茧的手摸着她的脸颊:“暮春是孤的兄弟,却觊觎孤的女人,此等罪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若赵姬心中不满,孤即可命人将暮春带来,在赵姬面前行刑,如何?赵姬若想亲自动手,孤便赐你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嗯?”
世间任何事只要沾染上姜姒,他便如中蛊一般。
他实在想看到姜姒恨毒了‘周暮春’的模样,将他拆骨入腹才好。
如此这般,才可剜去他的心病。
姜姒面色惨白,仰着头看他,踌躇片刻才开口解释:“妾与周内官并无男女之间的私情,还望王上明鉴。”
“是吗?”
语气中充斥着怀疑。
商阙轻柔的顺着她的长发:“暮春清心寡欲了二十余载,可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