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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商阙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抵在胸口,悠悠叹道:“奴才亲自动手!”
姜姒惊惧万分,挣扎着摆脱他的桎梏,却无力摆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一寸一寸的埋入胸口,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商阙心口闪过一丝退却之意,终究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只此一次,只要她做出选择,以后再不会让她如此为难。
匕首冷光乍现,猩红的血顺着往下流,已经浸透了他胸口的衣衫。
“王姬,您的选择会是奴才吗?”
他的声音如魔音穿透她的头骨,最后落在最中心处搅弄。
两股情绪持续不断地拉扯,令姜姒疲惫不堪,泪水涟涟,胸口的衣衫都湿了一片,她深舒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商阙兴奋的看着她,呢喃着:“王姬,告诉奴才,你的选择。”
姜姒已经不想被他勾起任何情绪,淡漠的扫过他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吾不选!”
言毕,抽下发钗直逼咽喉。
商阙从未想过她有此举措,慌乱间打落发钗,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毯之上,发出一阵闷声。
尽管如此,纤细的脖颈依旧留下一道伤痕。
商阙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满眼悔意:“为何如此!”
只想姜姒义无反顾的选择他而厌弃‘周暮春’,从未想过伤及她的性命。
“不是内官的决定吗?”姜姒悠悠的看他,又好似没看他:“无论是逼我选择还是逼我就范,对我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内官明明知道,却假惺惺将选择权交到我手中,实则我不过任你摆弄的提线木偶。事到如今,内官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高兴可以将一人放在手中玩·弄,高兴我只能仰仗着你的鼻息而活。
内官何曾将我当成一个人看待,不过将我当成可以随意欺辱的物件……”
事到如今,姜姒不想再忍了,前十七年的人生从不由得自己,即便如此,也一直苟活到今日。
临死之前,她想做一回自己,只是……她心中依旧放不下母亲。
她可怜的母亲本有青梅竹马的相爱之人,被赵王巧取豪夺后,任由赵后搓磨,时至今日,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
而她身为母亲唯一的依靠,临死前无法见母亲最后一面,无法报答母亲养育之恩,还为她招惹上祸端。
姜姒苦涩一笑,缓缓闭上眼睛:“我有些累了,内官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无论在赵宫还是齐宫。
商阙面色苍白如雪,他知道此行此举卑鄙,却依旧一意孤行,竟害得姜姒没了生存之志。
他想开口安慰,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他抚上姜姒的面容,残忍的开口:“王姬可知随意欺辱的物件平日该当如何自处吗?
若奴才真当王姬是物件,定然让王姬每日不着寸缕,日日锁在床榻之上承欢,没根的奴才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王姬身上再也不会有一处好地。
若王姬想寻死,奴才便日日灌王姬合欢散,令王姬犹如营/妓一般,每时每刻祈求得到垂怜。
奴才手中的权利不大却也不小,能让一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也是有的。”
他每说一字姜姒便瑟缩一分,最后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