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赢走你这么多东西的赌注是什么。”

胡子男抬眼看了下笑眯眯的程让,兴许是看在对方送了他一杯酒的情分上,便开口答道:“他们说,「我们两个可以任你处置」。我心想条件这么丰厚……他们又好像是乡下人,应该赢得了。”

“结果输了个精光啊,回家怎么和老婆交代呢?”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吧?”

程让笑呵呵地耸肩,拿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晃了晃:“那么祝你喝的愉快,我再去续上一杯咯。”

……

酒吧的柜台前,刚刚赢下胡子男全部家当的两人正在和老板争辩今晚的住宿费用,以当下他们拥有的财产博取住宿的最大天数。

“看看你,又说谎了……不然折中一下,算十晚附三餐吧。”

“——那是什么折中啊!三晚附餐点,真的是这样!”

咚地一声,程让在柜台敲下空杯的声音强行中断了双方的博弈,他们同时向这边看来。

“老板,再来一杯。”

说罢,程让便排出四枚铜币。

趁着老板返身从木桶接酒的功夫,程让凑上前看向青年被兜帽遮挡的脸。

他似乎没想到程让会突然贴上来,警惕地后退,但一言不发,似乎只是在用挑起的眉头询问有何贵干。

“啊,抱歉抱歉,你看上去和我一个朋友实在太像了……他也很喜欢在穷困潦倒的时候赌上自己和老婆的性命进行游戏来着。”程让笑眯眯地向一旁的女孩招手:“她是你的——”

“和你有关系吗?不得不说你这种搭讪方式实在太拙劣了大叔,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

“你会下西洋棋吗?”

“——什么?”

此时老板将满满的扎啤重新推到程让面前,向青年道:“你们还住不住了?”

程让竖起手指打断老板,看向面前的两人:“和我下一局吧,如果你们赢了,我就给你们足够挥霍一阵子的金币。”

如此的条件似乎非常令两人心动,青年和身边的少女对视一眼,道:“你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拿不出性命以外的赌注。这可是对我们来说风险很高的一局游戏,不过……我接受了。”

“那就让老板稍等一下咯~”程让向老板眨了眨眼,转身经过热闹的人堆,在路过那位红发少女的时候,瞥见了她挂在胸口的一枚宝石。

程让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后用不经意见的动作点了点她的肩膀。

“你被人出千了喔。”这样做出了提醒。

“咦?!”

少女闻言,惊讶地圆睁着与红发形成鲜明对比的蓝色眸子,注视着程让的背影走向酒吧外的圆桌。

“……你竟然还把他们两个带过来,想干什么?”列蒂西雅发现了跟随程让走来的两人。

“只是下一局久违的西洋棋而已……我很好奇。”

“他们赌了什么?”

“性命。”

“你呢?”

“——钱。”

程让在列蒂西雅和伊莎贝拉中间坐下,打了个响指的功夫,桌子对面的椅子自动拉开,示意两人落座。

“在游戏开始前,我想请问一下二位怎么称呼呢?我可不想失礼到用认错的友人名字称呼你们。”程让从怀中取出木质雕刻的老旧西洋棋盘和棋子扔在桌上,瞬间这些棋子自动摆放到应去的格子里。

青年在椅子上坐下,而少女则无视了另一把椅子,就这样坐在了青年怀里,双眼紧盯棋盘。

“嘛——”

青年举起一只手,程让也同样,做出宣誓模样。

在那一瞬间,青年的眼中放射出自信的光芒。

“你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