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们有个最好的校医师不是吗,疤痕都不会留下。倒是你干嘛一直扭扭捏捏地看着我啊,有点恶心。”
虎杖目光移开,“我在想,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祓除,而是杀死”
“你呢?”钉崎反问。
“我之前也有过一次。”
钉崎表情上仿佛不怎么在意,但还是瞥了眼虎杖,随后道:“比起我来,你更不好受吧?我说老实话没什么的。做术师的总有一天会遇到这种情况吧。”
“倒不是伏黑那个意思,但是到最后能够救到的人总还是有限的。怎么说呢就好比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每个重要的人在我心里都有一个席位,我可不想被连座位都没有的人弄得心神不宁。”
钉崎莞尔一笑,看向虎杖:“我是不是很冷漠?不过也有你这种自己搬了椅子跑来坐的家伙在。我这不是在安慰你,我们没工夫去纠结那到底是咒灵还是诅咒师。就算他们是诅咒师,我们也没有办法能长时间拘束那个等级的家伙。你明白的吧?”
“可是,他哭了。”虎杖似乎对于那个场面仍然清晰地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看到哥哥死在自己面前就算是那种模样的弟弟”
“是啊”钉崎同样眼神复杂地沉默下来。
虎杖道:“我很高兴,你和我都还活着松了一口气。但即使如此,在我杀死的这些生命之中,也是曾有过泪水的啊仅此而已。”
下弦月高挂在天鹅绒般深紫色夜幕之上,将河道边的鹅卵石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钉崎和虎杖缓缓走出树林,八十八桥仍然安静地肃立在远方。
“是吗,那么我们就是共犯了。”
在十分钟后,虎杖和钉崎找到了倒在干枯河岸边的伏黑。
两人望着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的伏黑,同时咽了下口水。
“伏黑他不会”
虎杖颤悠悠地将手指探向伏黑的鼻孔,而后被突然抬头看向这边的伏黑吓了一跳。
“呜啊!”
“噢,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都没事。”
“吓死人了!还以为你死掉了呢!!”
伏黑缓缓坐起,“麻烦小声点头好痛。”
钉崎松了口气,“别拿着宿傩的手指呼呼睡大觉啊。好危险的。”
“你是怎么知道手指的事的?”
“你还有功夫管这个?!”
“没有总之先联络新田小姐吧。得请她做一下应急封印,不然咒灵会聚过来的。”
虎杖在一旁指了指自己,“诶,要不干脆我吃了吧?”
“这可不是剩饭啊喂。”钉崎叫道。
伏黑叹了口气,“我们还不清楚你体内存放手指的容量,所以别想着吃掉了。”
伏黑捏着宿傩的手指,看向钉崎。
她的左臂伤痕累累,甚至手腕上被什么东西刺穿留下的血洞还在渗血,而自己也是力气用光深受重伤。
权衡一番后,伏黑还是只能将手指递向全身完好的虎杖。
“不过也只能交给你这个最有精神的保管了我再说一遍,不·许·吃。”
“我知道了啦!”虎杖伸手接过手指,但在落向掌心的瞬间,虎杖手心突然张开了一张嘴,咕噜一声便将手指吞了进去。
三人大惊。
“都说了别吃了!!”x2
“噫?怪我吗!?”虎杖一脸无辜地伸出自己的手掌。
“这家伙真是够了!这次也一点都没出力。”
黑色纹路在虎杖的脸上闪烁了一下便重新消去,钉崎和伏黑警惕地盯了他半晌,虎杖好像仍然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这才放松下来。
“喂!你们几个!”
熟悉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