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这是牙狩的责任,为了保护更多人。”
菲尔撑着额头,将脸深深埋进手心里。
这些她当然清楚,只是她不知道,现在知道真相的自己,若是再回到伊莎贝拉面前
要是她再向自己询问父母的下落,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回答她呢?
如果不是自己因为肚子饿了,在HL的夜晚出去乱跑,也不会出现这种荒唐事。
而这一切的起因,仿佛都是来自于哪个不知道是谁扔在沙发上的硬币。
“克劳斯。”
随着史蒂芬的呼唤声,车缓缓停下,克劳斯应声看向窗外。
“别想了菲尔,现在治好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任务,我们到了。”
被克劳斯拉下车,菲尔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同走进了面前这栋看似颇有年代感的古老建筑。包着铁皮的大门伴随着老化合页的吱呀声被缓缓推开,散发着些许霉味的木地板上有着许多填补的痕迹,似乎是经常在遭受什么灭顶之灾。
大概像是个教堂的地方,但是椅子什么的都被搬走了,摞放在彩绘玻璃的窗户边上。
“来了啊,还真是准时,进来吧。”
一道令菲尔感到些许耳熟的声音从教堂大厅正对过的小门里传来,她不由得抬头看去。
门是紧闭的,但其中有明白色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在稍显昏暗的教堂大厅地板上投射出几缕光斑。
“是,师父。”克劳斯向那道声音回答道。
“克劳斯,我在外面等你们,就不进去了。”史蒂芬似乎有些抗拒跟着克劳斯一同前往那个男人所在的房间,摆了摆手后扭身走了出去,从口袋中摸出香烟点燃。
番头也会有害怕的人吗?看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菲尔倍感好奇。
还有克劳斯的师父?谁啊?
在脑子里苦苦搜寻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菲尔只能先跟着克劳斯前进。
但距离那扇门越近,自己内心就越有种快要倒大霉的感觉,这种奇怪的直觉让自己感到分外不安。
菲尔不由得加快了几步,紧跟住克劳斯,将自己藏在他宽阔的脊背后。仿佛这样能够抵挡一下面前的门后面给她带来的不安感。
嘎吱嘎吱的木地板声音吵得菲尔心烦意乱,一路上还要用意志力忍耐自己对于鲜血一刻不停的渴望,实际上对她来说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但好在距离不远,十几步就到了。
就当克劳斯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意外突生——
菲尔先是脚下一空,踩碎了满是补丁的木地板被卡住了一只脚,随后头顶的大型铁艺吊灯突然哗啦啦地作响起来,钢铁老化的那种不堪重负的深吟伴随锁链断裂的咯嘣一声巨响,吊灯脱离了束缚,被重力拉扯着向着菲尔头顶正正方方地砸来。
这
菲尔下意识想要抽出脚躲避,但却被卡的死死的,根本无法脱身,眼看着吊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铛!
“菲尔,你没事吧?”
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菲尔没有感到应有的疼痛,微微眯开眼睛抬头看去,从天花板上掉落的吊灯正被克劳斯单手抓在手里。
“呃,没没事,感谢你,克劳斯先生。”
咚!
吊灯被克劳斯随手扔向一边,掀起大片尘土。
“请别在意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现象。”
“这哪里正常了啊喂!明明就是特地布置好用来击杀入侵者的陷阱吧!”
克劳斯似乎是有些苦恼地搔了搔头发:“呃,其实这只是意外。”
“意外?!”菲尔当即大大翻了个白眼,用手一指其他地方破破烂烂的地板,上面有明显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