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永远也不可能爱他的。

阿浊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他怎么配呢?

爱我,你也配?

这是每次噩梦醒来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虽然在现实中阿清根本不会这样说,可他就是执拗地认为,他是尘埃里最最肮脏的东西,配不上与她站在一处。

“太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在除了阿清之外的任何人面前,阿浊还是有那么几分架子。

就算是一条狗,他也是她的狗,才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那些样子。

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太皓不失尴尬地笑了笑,立刻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阿浊神色不虞地走了,也就没有注意在他走后太皓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洪荒之中诞生了太多生命。

这个叫做太皓的小神,又在此后搅弄怎样的风云?

此时,还无神知晓。

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阿浊总喜欢在一旁看素和青忙。

只要有她在的时候,他总是很闲,总喜欢看她。

素和青一直是个有秘密的人。

从前,她的秘密是想要回到现代的家;如今,她的秘密是她三世的记忆。

坦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是在经历“阿清”的一生吗?又或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在一个已知的世界中轮回?有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素和青还是阿清,但她知道她所有作出的决定都出自她的本心。

换句话说,她就是阿清。

不是什么轮回,不是什么替身。

无论换了什么名字,她还是她。

素和青近日来满心满眼是那柄即将出世的仙剑,对身边的风吹草动未有丝毫察觉。阿浊并不敢去打扰,只守在她身旁,静静看她因那剑而喜悦、担忧。

他知道自己不该吃一把剑的醋。

可阿浊还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阿清才肯回头看一看他呢?什么时候阿清会因他产生这么多的情绪呢?

明明她与他已经做过那些亲密的事,但似乎在她心中,他只是一块用来消遣时光的肉,不曾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什么印记。

“成了。”

素和青于红莲业火之中将那柄幽蓝色的仙剑取出,真奇怪啊,尽管是刚刚从烈火中淬炼成的仙剑,它却散发着高山雪般的寒芒。

“恭喜清主。”

见阿清在兴头上,阿浊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清主,这剑有名字吗?”

素和青笑了一下,她自是知晓这把仙剑该叫什么名字。

“流遐,它是流遐。”

阿浊不懂她的笑容中为何透出洞然,他纯粹因她的喜悦而喜悦。

可很快,他就没那么喜悦了。

因为他发现阿清把投放在他身上的、本就不多的关注度全转移到了那把该死的剑身上!

阿清不再与他日夜同游,阿清很少与他亲吻拥抱,阿清见到他的时候也只简单打个招呼随即抱着流遐不知去何处练剑。

剑痴当如是。

“神君,您还在为清主的事烦恼?”

阿浊起初不甚习惯神君的称呼,可饶是再不习惯,听个千百年也没什么不顺耳了。他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问太皓说:

“与你何干?”

太皓仍笑。

“小神以为神君实在不必挂虑,那流遐说到底不过是把剑罢了。就算是它生出了剑灵,清主想必也不会……”

“什么?流遐生了剑灵?什么时候生的?怎无人同本君说起?”

“诶,这也是才发生不久的事。许是清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