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素和青眉头一皱，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是他知道了什么他本不该知道的……

云岫仙君怆然一笑，旋即转身。在阿青看不到的角落，云岫仙君“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那血染透了云岫仙君的衣襟，可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是谁？

云岫仙君茫然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是家破人亡的少年遆蓝，还是风光无两的云岫仙君？他是与阿青春风一度的新欢，还是她弃之如敝履的旧爱？

他什么都不是。

他是一个迷失于数不清的梦魇之中的可怜人。

云岫仙君就这么走了，连一只河灯也没有放。素和青数了数漆黑河水上几盏零星的河灯，无心和尚握紧了她的手，半个身子倚靠在她身上。

“青青，云岫仙君他可有事？”

无心和尚，慈悲为怀。

虽然他问的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炫耀与挑衅。

“无需担忧，他没事的。”

别的不好说，对云岫仙君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无心和尚长臂一伸，环着她的腰，眼睛闪亮亮的，语意缠绵地问她：

“青青，带我去蜀山好不好？”

“你去蜀山有事？”

“我只是想看青青长大的地方。”

“没有什么好看的。”

“青青……”

四下无人的寂静夜晚，唇齿之间响起羞耻的水声。

经历了一系列难以描摹的动作之后，无心和尚如愿以偿地来到蜀山，很凑巧的，蜀山客房无一空缺，他也只好“不情不愿地”住进了外门。

“青青，你还真对那个无心和尚动心了呀？”

那只本想敲门的手悄然停下，屏住呼吸，焦灼地等待门内之人的回应。

她，会怎么说呢？

“嗯。”

色空空没想到素和青这么痛快就承认下来，她惊呼一声，急急说道：

“青青！你玩玩就算了嘛，怎么还真上心了？”

无心和尚咬牙切齿。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色空空“哎呀”一声，挤眉弄眼的，做口型问她是不是门外有人？素和青极浅极淡地笑了一声，高声向门外喊道：

“无心，不进来么？”

无心和尚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他怕羞得不成样子，先与色空空见了一礼，将她请出门后才吞吞吐吐地问道：

“青青，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还是早知他在门外偷听，所以故意说些情话来骗他呢？

素和青将无心细细吻了，不答反问：

“我的傻和尚，你希望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希望是假的就是假的。”

无心浑身通红，似虾子熟透一般。等他低着头从素和青处小步逃开，色空空又从外走了进来。

“青青，那傻和尚有什么好？要你这样哄着他？”

无非是俊了一些嘛。

素和青手里摸着一把木剑，这是给小孩子用的玩具，与青云流遐这样的名剑是比不得的。那木剑剑身溜光水滑，一看就是被人日夜盘玩。

“这几日怎么不见云岫仙君？”

色空空狡黠一笑，兴奋说道：

“这才是我喜欢的青青嘛！一个男人怎么够呢？”

素和青睨了她一眼，色空空不再信口胡诌，而是如实说起云岫仙君的现状。

“什么？云岫他在思过崖？他什么时候去的？”

素和青一看色空空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她就明白自己可又有的头疼了。

“青青，你到底喜欢哪个呀？实在选不出来的话，那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