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青姑娘对这宫殿也很满意,那属下再带您去看看您在何处办公如何?”
素和青哭笑不得地说:
“劳烦展判官带路。”
半刻钟后。
“君上他吩咐您从今往后就与他同在勤政殿理事,具体要做些什么属下并不十分清楚,还是您亲自去向君上请教吧。”
这勤政殿倒也没有多大,只摆了一张紫檀桌与一方鬼王座。那王座凹凸不平,幽光闪烁,背椅上缠着细密的纹路,歪歪斜斜地就在那儿一摆,一看就是把坐起来并不舒服的椅子。
素和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她只是静静地看那尊王座出神。
“青姑娘,这几日属下公务还不算忙,可以带您去游览一番。我们冥界虽然是往生之所,可也有几处风景还算宜人。”
展判官不懂素和青干嘛盯着那椅子猛瞧,她正打算再多吹几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就闯入殿中。
“冥君那浑小子人死哪儿去了?莫不是欺负老翁年弱体衰不成?今儿个不给老翁我一个说法,我还真就不走了!”
那老头儿声如洪钟,面色红润,额头硕大,须长且白。
展判官适时地在素和青耳边小声提醒道:
“这位是南极仙翁。”
素和青“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身上鹤氅,心中忽生不妙之感。
“那浑小子在哪儿?快把仙鹤还来!”
展判官笑着迎了上去,顺便将素和青挡在身后。
“不知仙翁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还请仙翁恕罪。”
南极仙翁像是气急了,脸上红得像要炸开一般,他气鼓鼓地说道:
“别跟老翁我费这些口舌,我就问你我的仙鹤哪儿去了?”
展判官一脸无辜问道:
“这您就要去问君上他本人了,又不是属下向您借了仙鹤。”
南极仙翁知道这冥界大小官员就没一个不滑头的,论嘴皮子他根本就比不过这些人,索性也就不与展判官掰扯,而是干脆问道:
“你们君上哪儿去了?”
展判官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说道:
“君上应当是去忘川河畔了。”
南极仙翁怀疑地看了展判官一眼,胡子气得一抖一抖,“哼”了一声就要去忘川寻人,却不想不远处传来一阵嘎嘎之声。
“哎呦!别咬了!本君错了,本君错了!本君再也不拔你们毛了!”
玉琼楼方才回寝宫换了件新衣裳,那衣裳是朱红的料子,衣襟袖口镶了道道明珠,正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他现在被一群秃毛仙鹤追着咬,身上的明珠掉得满地都是,看起来有几分滑稽的可爱。
素和青头疼地看了看那群情激动的秃毛鹤,又无奈地瞅了瞅狼狈无措的玉琼楼,叹着气将身上的雪白鹤氅取了下来。
“此事因在下一人而起,还请仙翁不要怪罪冥君。”
这冥界之中有万万魂灵,唯她一个活人需那鹤氅。
她虽然不曾主动开口与冥君要些什么,可玉琼楼的确是为了她才做这傻事。
“什么?你、你!我的仙鹤啊!”
南极仙翁一个孤寡老人整天就抱着鹤玩儿,见他心爱的白鹤叫冥君拔成了秃毛鸡,他情不自禁地哇哇大哭起来。
“你难道是成心来气老翁我?这鹤氅还了我有什么用?难道那仙鹤翎羽就能长了回来?”
玉琼楼见她将外裳解了下来,也不顾仙鹤追咬,忙不迭跑过来说:
“你快披上!你是生魂,受不得鬼气。别听那臭老头儿叭叭叭的,本君赔他十个百个仙鹤也使得,哪里用得着你……”
南极仙翁先前因乍见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