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楼悻悻然收回了手,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你,不会是在怪本君吧?”
素和青抬眸瞧了他一眼,问道:
“阁下为何这样说?”
玉琼楼刚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落了下风,可话赶话的说到这了后悔也是无用。他支支吾吾半晌,犹豫着说道:
“本君身为一界之主,不好出面插手此战。”
所以,他当时也只能暗中放出十二恶鬼搅局,却不能调来鬼军支援蜀山。
生死有命,六道轮回。
冥界一向处于中立立场,鲜少会多管闲事。
这次偷偷帮了蜀山一把已是越界。
可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帮蜀山,又为什么要做小伏低地与她解释。
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素和青眨眨眼睛,轻声回道:
“此事本就与阁下无关,是在下该向您道谢才是。”
这些天来担心素和青的人并不算少,然而,不管是谁来她都很少说话,只有在涉及到蜀山的时候,她才会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玉琼楼听了她这话总觉得不是滋味儿,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直到素和青客客气气地向他道了谢,又客客气气地将他目送下山,玉琼楼才似懂非懂地想到这是根本就把他当成外人。
他也不懂那股憋屈劲儿从何而来,气呼呼地一跺脚就回了冥界。
“君上,又是谁惹了您了?”
玉琼楼身上所缠鬼气尽数褪去,露出一袭绛紫底色金丝纹路的华服来。
问话的女子早就对他这副花里胡哨的打扮见怪不怪,见玉琼楼光顾着生气没理会她,她转了转手里的判官笔,忍住笑意问道:
“莫不又是蜀山那位?”
玉琼楼听到“蜀山”两字就拍案而起,哼了一声说道:
“本君哪里认识蜀山的人?展判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那女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将一摞厚厚的宗卷捧上前来。
“您还没老糊涂了哪轮得到属下啊?您看看什么时候把这些批了?卞城王她忙得脚都不沾地了,结果您还天天往蜀山跑。卞城王可是下最后通牒了,若是您再这样不务正业,她就联合另外九殿阎罗抗议了。”
玉琼楼狠狠剜了展判官一眼,像是要发脾气,可又不知怎的忍耐下来。
他抓起笔来,愤然怒道:
“你说说本君是不是作贱自己,人家明摆着不稀罕,本君还巴巴地上赶着?”
展判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是是是、好好好”,一边又给玉琼楼搬来了新的卷宗。
“君上,这些您今天必须都批完。”
玉琼楼目瞪口呆地从那半人高的卷堆里探出头来,震惊问道:
“展判官,你是在与本君开玩笑不成?”
那女子眼儿一转,无谓说道:
“那属下这就回禀卞城王,说您……”
玉琼楼摆摆手,认输说道:
“罢罢罢,本君批就是了。”
反正他最近也不想去蜀山受那个闲气了。
展判官不用想也知道玉琼楼这一阵儿阵儿的是因谁而起,她才懒得管君上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只要君上乖乖把活给干了别的他爱干嘛干嘛。
要说这君上从去年刚认识那蜀山弟子的时候就不对劲了,不说他有事儿没事儿就找借口去修仙界,就算他回了冥界也一天天的出神发呆。
十殿阎罗不知冥君这是怎么了,问了十二恶鬼之后方知此事或与一名叫素和青的蜀山弟子有关。
这十位阎王私底下开了个小会,心想冥君一向待她们不薄,这次就当是体谅君上情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