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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显出与平日里不一样的气质。

一种不知餍足、贪得无厌却又异常昳艳的模样。

沈离枝光看见他这张脸,都觉得口干舌燥。

觉得她自作主张学了别人的手段,却自讨这苦吃。

这个姿势让她尝到了比往日截然不同的滋.味。

李景淮考虑到了丝带的长度,所以绑的高度也很巧妙。

基本勉强能让她半跪坐着,跪坐的高度那是还需得用腿撑一撑。

所以她基本只能靠上面吊着,下边撑着,来保持平衡。

李景淮对于她的困扰,心知肚明,却还要假正经地建言,“嗯,若你不坐下来,兴许就不会扯到床架。”

说得容易。

沈离枝全身燥红,羞于言对。

但凡他把手从她腰肢上拿开,又或者她还能站起来,就不会受限在这里吊着……坐着。

然慢慢长夜只是个开始。

烛光渐昏,长烛烧到了头。

几只飞蛾扑在火苗上,噼啪响。

帐子里的声响转轻,只剩下略重的呼吸声。

李景淮长身而起,伸手撩开沈离枝鬓角的湿发,他又在玉颈、脸颊上落下数个吻。

沈离枝昂起头,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美丽又脆弱。

嫣红的唇瓣溢出的是呓语,眼睫上盈着欲落不落的水珠。

腮晕潮红,羞娥凝绿。

这副惊人的绝艳,让人疯狂和沉沦。

热烈的吻像是点燃干柴的那把火,又急剧地燃烧起来。

他们像两颗缠绵紧盘的藤蔓,从头到尾紧密地契合。

床没散,沈离枝先散了。

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会捆了太子,马上离开才是。

但是再没有机会,让她从这场漩涡里全身而退。

“不要……!”直到沈离枝再从恍惚中惊醒,用手撑在两人之间,不让他再进一步。

李景淮捏起她的手,虽然从悬梁上摘了下来,但是还没解开捆着她两腕的丝绦,他把那手举高环上他自己的脖颈,像是自己钻进了一个圈。

两人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紧密地像是揉在一块的两块糖人,黏糊糊地粘在一块。

“不要?”李景淮仰视着她,凤眼敛光,“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沈离枝看着他的眼睛,一时忘了挣扎。

“所以我这般那样,你都没能拒绝……”

“不、不是!”沈离枝突然大声地反驳。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激动。

李景淮挨近她,沈离枝避不开,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

“……你的心跳我都能摸到。”

砰——砰砰砰。

就好像证明他所说的,她的心在他手下彻底乱了套。

哎。

沈离枝撑着腮,蹙起眉。

这已经是她今天叹得第十声叹息了。

杨左侍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拖到郭知判离开后,才怜爱地问道:“沈大人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沈离枝回过神,不能说实话,只能找一个听得过去的理由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太子殿下事务繁忙,下官能力有限,却帮不上忙。”

“原来是为这个。”杨左侍笑了笑,对她招招手,“来——陪我去个地方吧。”

沈离枝身子骨还酸着,但是又怕被杨左侍看出异常。

好在杨左侍本就行动缓慢,她们两人一个老一个弱,走得慢也算合拍。

“这里是?”

走了快一刻钟,才到了杨左侍想带她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