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势力。
刀伤,箭伤,匕首,甚至有些暗器所伤,定然是有人没有沟通好就动了手,想必有些人会在这件事中露出马脚。
这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了。
天子没有诏令,她也没有军队,想要守护天子安危都不行,可不是她不忠君。
不过看了叶小戌的伤口,还有之前宁楚珩在王都城门外不归,没有被陛下召回的事,让姜定蓉更清楚断定了一件事。
陛下在昏迷中。
叶小戌一个影卫都伤成这样,且没有太医医治,放任他流落在此,且不管他为何在此,没有包扎伤口,单纯从他这么多天不回王庭的事情上,就明显能确定,陛下用不上他。
那只有陛下伤致昏迷的情况。
他这个影卫才可以没有任何人管,肆意的在市井流落,无人看护。
姜定蓉只看了看叶小戌的伤,就看明白了不少事。
她又让石兰翻墙去拿了不少东西回来,用烧红的匕首麻利削掉他肩头腐肉,还慢条斯理和他商量:“你看,来回翻围墙不是个事,我也不是个会翻墙的人,不若直接在墙上凿个门,你看如何?”
叶小戌疼得整张脸发白,可除此之外,他忍疼能力非常,硬是没有哼唧一点声音。
姜定蓉发现某个人还不如一个半大的少年,咬他一口,都要哼两声,喘得让人难忍。
发觉自己无意中想到了某个人,姜定蓉眯了眯眼,收回心思,将视线移向叶小戌,等他的回答。
他只是疑惑地看了眼姜定蓉,没有说话。
但是这一眼就能表达他的意思。不是很懂她开个门想怎样。
姜定蓉挑眉,没有说话,那就当他默认了。
她将叶小戌身上的几处腐肉全部剔掉,又用了药,给他用细麻布包扎了伤口,而后拍了拍手。
“明儿白天过来喝药。”
叶小戌动了动身体,所有的伤口都用了药被包扎了。
是个鲜少有的体验。
他穿上衣服,第一次认真打量姜定蓉。
而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喊她。
姜定蓉收拾东西时,瞥了眼他,轻笑:“我年长你几岁,喊我声姐姐你不亏。”
叶小戌张了张嘴,没喊出来。
她也无所谓。凡是都有循序渐进,今夜得到的,已经超乎她的预料了。不错。
夜中,她踏着月色提着灯,又从常宅落败的大门离去。
次日清晨,姜定蓉安排了人手,在围墙凿了一扇门的距离出来,又让石兰熬了药,穿过新门给他送去。
石兰回来时,说隔壁的少年在一间屋子里睡。听见她脚步才起。
“主子一定不知道,他睡在什么地方!”
姜定蓉坐在案几前,挽着袖子正在给父亲写信,闻言头也不抬。
“床下?桌子下?房梁上?”
叶小戌一看就是从小没有好好长大,也许是被人故意苛待着,不正常的活着。
就他昨夜的表现,处处都与常人有异。
石兰摇摇头:“难得,主子猜错了。他睡在一个斗柜里。”
斗柜?
姜定蓉手上笔势顿了顿,也不算意外。
她写完信,装入信封递给石兰。
“派人给父亲送回去。”
叶小戌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成为陛下的影卫,她想要打听,也许可以顺道问问父亲。
毕竟父亲和现在这位,也算是兄弟。
过了二月半,风都柔和许多,姜定蓉领着石兰头一次离开青桐坊,大中午的,一路走来,家家户户的妇人老爷子都和她打着招呼,还有个在门口的书生,看着她涨红了脸,扭头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