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却又并不含糊,“我才是第一个跟你在一起的人,凭什么到最后我却落得个一无所有,我不甘心。”
林青玉挣了下,“楚衍,你饮醉了,不要再说胡话。”
“什么是胡话,我只知道,今日我若不说,就要将你拱手让人,” 楚衍牢牢禁锢着林青玉,他眼皮颤动着,最终却无法阻止热泪滚动,“青玉,如果醉能让我醉一辈子,我宁愿永远都不要清醒,这两日,我想了许多,我有想过放你走的,我想过的,可越想,我就越难以自制地想要留在你身边,我已经有过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不能再经历第二次,你忍心我这一世都受这锥心之苦吗?”
林青玉被楚衍凄然的神情所感染,他没有推开楚衍,艰涩道,“你明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现在就去见景云哥。” 楚衍没有正面回答林青玉的话,抓起林青玉的手,就强势地往外走。
林青玉拦都拦不住,须臾间就被楚衍带到了兄长的厢房门前。
楚衍深吸一口气,直接闯了进去,林景云正端坐着在看林青玉给他解闷的话本,楚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林景云面前。
林青玉骇然地看着楚衍的举动,快步上前要扶,惊恼道,“你做什么!”
林景云垂眸,神色淡然,“世子的大礼草民承受不起,还请世子起来吧。”
楚衍却执着地跪地,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林青玉从未见过他如此卑微的模样,楚衍似在强忍着莫大的痛苦,最终却又化作苦涩,他直直抬头看着林景云,艰难道,“求兄长接纳我。”
林青玉扯着楚衍的手,却不能撼动他分毫,不安地看向林景云。
兄长面色不改,把话本随手往桌上一放,轻轻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楚衍一把拉住林青玉的手,把林青玉也扯得跪下来,郑重说,“求兄长成全我与青玉。”
林青玉吓得大气不敢出,贺棠闻声而来,一见这场面立马回味过来是什么意思,倚在门前,呵的一声,“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楚衍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说道,“当日在曹县,不管是否我本心,我着实害得林家隐没,兄长的病亦因我而起,楚衍愧疚不已,还望兄长给我弥补的机会,我定会一生珍视青玉,也会......” 楚衍咬了下牙,到底艰难把话说全,“也会事事以兄长为先。”
林青玉怔然地看着褪去所有骄傲的楚衍,喉咙口仿佛有股子苦味蔓延,他正想开口,听得贺棠在身后笑说,“世子以退为进的伎俩,我十六岁时就不再用了。”
楚衍听闻,气恼地回头瞪了贺棠一眼,又尤其诚恳说,“请兄长信我。”
林景云沉默不言,屋里一时静得只能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
林青玉难忍着沉寂,咬牙道,“楚衍,我与兄长此生都不会放开,你当真能事事以兄长为先?”
楚衍苦涩道,“我应承你之事,绝不会食言。”
林青玉焦灼万分,就在他以为要这样僵持下去时,林景云轻叹一声,这一声里有抹灭不了的无奈,又像早有预料,他扶了扶额,道,“我记得该用药了。”
楚衍愣了一瞬,随即欣喜地露出个笑,当即起身,“我去端药来。”
他风一般地出去,留下茫然的林青玉,抬眼看面色淡淡的兄长。
林景云把林青玉拉起来,拂去林青玉肩头已消融的水花,他神情认真,又轻抚林青玉的脸,却什么都没有说。
林青玉却觉得兄长应该是很难过的,他张了张嘴,兄长却摇头不让他开口。
贺棠看不过眼,心不甘情不愿说,“早猜到你桃花遍布,必会有这一日,” 又咬牙道,“景云你又何必故作大方,你今日让这小世子插一脚进来,明日那姓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