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模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看到了萧傅晏和江楚月夫妻对拜的画面......

萧傅晏如天上月，江楚月娇憨可人，二人怎么看，都比自己要般配。

......

楚芫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上的喜服也被换了下来。

往窗外望去，天上无月，黑暗里她心中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无力地合上眼，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倏地，门被推开，像是一声老者的叹息。

楚芫猛地正眼，心里竟是期待着来的人是萧傅晏。

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人摘下了斗笠，有着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气。

“醒了？感觉如何？”

楚芫看清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来的人是萧傅晏的贴身侍卫，千羿。

他鼻梁硬朗，侧脸坚毅，眉目间高高隆起，看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无碍。”她轻轻咳了一声，脸色苍白，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主子他......”

“主子在陪江小姐，你可知她的身份？”

楚芫看向他，她当然知晓：“当今丞相之女。”

熟料，话音刚落，千羿的声音随之响起

“那你可知，她还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第五章

屋内一片寂静，茉莉香薰燃着，一缕白烟悠悠向上，又被窗户缝隙吹进来的寒风吹散。

楚芫扯了扯嘴角，之前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猜想彻底生根发芽。

千羿盯着她看了半晌，去桌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

楚芫支起身子，伸手接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一层薄茧，刮得她心间一颤。

她快速接过，声音微哑：“一开始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了，是我过于贪心，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只是巧合。”

可老天偏偏不遂她的意。

她爱的男子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她该恨吗？她又该恨谁呢？

千羿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剩下的话他无法再说出口。

楚芫眼底已然有了点点泪光，垂着眸子问道：“主子早就知道了，对吗？”

或者说，这一切原本就是萧傅晏安排的。

千羿没隐瞒：“是，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主子就知道。”

他轻轻地说着，可楚芫听进耳里，如同千斤重，压得她的心喘不上气。

“为何不告诉我？”

短短几日，楚芫总是环绕着淡淡的悲伤，同之前十步杀一人的她，全然不同。

千羿与她相识十几年，瞧她如此，于心不忍。

再开口，声音也变了，是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柔和。

“江家不缺女儿，，当今圣上年纪尚小，但主子如今因为权势地位太高影响朝政，底下那群老朝臣叫得欢，所以......”

所以就连权倾朝野的萧傅晏在这朝堂上，也怕孤立无援。

可若是真娶了丞相之女，那群老东西岂不是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楚芫凝神想着，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况且，这位江小姐自小身体虚弱，听说在母胎时姐姐吸收了太多养分才导致的。”

听完，楚芫心里五味陈杂。

她如何也没想到，到头来在他人眼里竟是自己亏欠了江楚月？

而萧傅晏，也欺骗了她！

半晌，她才低低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胸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疼，都分不清是发病了，或是心痛。

千羿浓眉也微微皱起，脑子还未想明白，手却已经抬了起来。

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