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澜声音发抖,“傅海泉!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太太。但这跟带静伊见朋友有什么关系?”

叶茜澜闭上眼,心口疼得发麻。

最终还是在傅海泉半哄半迫下,登上了去杭州的火车。

车厢里,罗静伊突然从手袋里取出一个平安符:“傅太太,这是灵隐寺求的平安符,送你。”

叶茜澜盯着那绣工粗糙的平安符:“罗小姐何时信起佛了?”

“你不要就算了!”

罗静伊作势要收回。

傅海泉沉下脸,“茜澜,静伊一片好心。”

叶茜澜苦笑,终究接过平安符挂在腰间。

到了杭州,青帮大佬周世昶带着姨太太在码头迎接。

见到罗静伊,立刻调笑道:“傅爷金屋藏娇这么久,可算舍得带弟妹出来见见世面了!”

叶茜澜站在人群最后,看着周世昶打量罗静伊的热切眼神。

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们新婚时,也是这群人,夸她是“傅爷心尖上的格格。”

“罗小姐,傅爷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

周世昶搂着姨太太,“你随便提个要求,他眼皮都不带眨的!”

罗静伊将信将疑:“真的?”

众人立刻哄闹着撺掇。

周世昶怂恿道,“让他把码头那批新到的法国红酒全送人。”

罗静伊转头看向傅海泉:“那......把红酒送给周先生?”

傅海泉轻笑一声,当即掏出钢笔写了张条子递给周世昌。

满座哗然,那批红酒可值上千大洋。

她又连提几个刁难:当众给乞丐银元、把码头批文借人三天。

傅海泉皆是笑着应下,惊得在场大佬直拍大腿:“罗小姐,别倔了!给傅爷做个姨太太,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罗静伊恼怒起来,“我罗静伊可不是攀高枝的人!再胡言乱语,我立刻回报社写稿曝光你们!”

众人见她真恼了,连忙张罗着去饭店,为他们接风洗尘。

到了包厢,他们玩起牌九。

输一局便脱下一件衣物,他们每局都暗中使绊子让罗静伊输。

周世昌坏笑道:“罗小姐,你再输可就要脱光咯!”

罗静伊看着自己只剩一件里衣。

她脸色骤变:“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玩玩而已嘛。”

“傅爷这样的身份,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叶茜澜静静坐在角落,看着傅海泉眼底的笑意。

怎么不会呢?当年他追求她时,也是这样费尽心机制造机会。

叶茜澜突然一阵恶心,喉间腥甜翻涌,她慌忙捂住嘴,指缝间渗出血。

这是中毒了。

此刻她腰间隐约透出药草的苦味。

眼前浮现起车上罗静伊递来的平安符。

在一片起哄声中,罗静伊红着脸钻进傅海泉的披风里,脱下里衣。

他顺势将人搂住,在她耳边低语:“这样暖和些......”

她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自己的指甲在桌布上抓出几道血痕。

下一秒,叶茜澜眼睁睁看着傅海泉将罗静伊压倒在贵妃榻上。

而傅海泉完全没注意到妻子,血顺着下巴滴在旗袍上。

“海泉……”

叶茜澜艰难地抓住他的袖口,喉咙像被火灼烧般疼痛。

“别扫兴。”他头也不回地挥开她的手,随后立即搂着罗静伊的腰。

“我难受……”

她踉跄着往前栽,发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