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话,莫过于那句“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多多少少是真的了”,一点儿也不求真。
黎邃瞥见刘兴田坦然自若的神态,怔了一下,略一思量,心底掠过一阵恶寒,暗暗叫糟。他这是被摆了一道,刘兴田分明是故意借他人之口抖出这件事,把事情往他逼迫陆商上面栽赃,看来刘兴田并非没有猜测到陆商会把股权转让给他,他分明是猜到了,并一早就准备把遗嘱转让说成被逼转让。
他和陆商再亲密,终究不是陆商在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外人很难和陆商一样认同去这份感情。而刘兴田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东彦多年的经营者之一,从老股东们的角度来权衡,他的确与刘兴田没有什么竞争力,毕竟在老股东们的眼里,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外人,而且现在,还带了谋杀陆商的嫌疑。
第一回合就输了个彻底,黎邃手心出了点汗,他不担心被剥夺参与董事会的权利,只是如果不能趁这次改弦更张,假以时日,东彦又会陷入同样的困境,等于陆商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成了白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