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陆商未完成的那些,他统统都要握在手里。

大雪之中,一架飞机和一辆汽车以完全相反的方向迅速远离,他们就像一对即将前往前线的战士,在短暂的告别后,奔赴各自的战场。

晚上,黎邃回到酒店,左右睡不着,开始整理手上的东西,为明天的股东会做准备,刚整理到一半,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谁?”黎邃问。

“客房服务。”

黎邃听到熟悉的女声,拉开了门。

杨秘书全身裹得厚厚的,塞给他一个档案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黎邃回到房内,把档案袋打开,里面是几份资料,包括刘兴田的出境记录,培训学校的银行对账单,以及缴税记录等等。

这些资料明显都是用手机匆忙拍下的,黎邃边看边对比,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刘兴田每个月都会固定去一次澳门,而每次回来,培训学校就会有一批新生入学。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又不是去澳门招生的,黎邃皱眉,又翻出培训学校的缴税记录一番浏览,不难发现,每个月的税额与收入明显不符。

他心中渐渐有了些眉目,事不宜迟,立刻叫来袁叔,开车去孟府。

“孟小姐?”袁叔不解。

“对,现在只有她能帮忙了。”

袁叔对此不敢苟同:“可孟小姐的夫家是站在刘兴田那边的。”

“但东彦的股东是孟小姐本人对吧,只有她本人才有权行使股东权益。”黎邃据理力争。

袁叔虽然还想说什么,但看黎邃这么坚持,也就没有再多话。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开着车出了门,刘兴田的人显然感到了疑惑,一路停停走走,又想跟着又怕被发现,最后看见他们开进了孟府,直接没跟了。黎邃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冷冷地笑了一声,想也知道,刘兴田多半是不担心的,在他眼里,黎邃现在来求孟心悠这种做法无异于临渴掘井,根本不屑一顾。

大半夜扰人清梦,孟心悠脸色不太好,打着哈欠出来,看见是黎邃,脚步顿了顿:“是你?”

不用黎邃说她也立刻猜到了来意,让佣人去泡了两杯咖啡来。

“坐吧。”

黎邃在对面坐下,率先道歉:“这么晚上门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孟心悠摆摆手,长叹一声:“陆商的事情……我很难过。”

黎邃闻言垂下眼:“他人不在,公司总不能也没了,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说,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你是想打感情牌吗?”孟心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