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热烈而滚烫。
公主显然是喜爱着漠北王的。
如今,漠北王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不管那打量是喜是厌,寒玉都唯有一死,以报公主。
就在寒玉决心赴死之时,公主那如救赎般的嗓音响起。
“都下去吧。”
寒玉想回头看公主,被旁边的明潇推了下,强行带走。
慕秋瓷从榻上坐直身,看向面色不太好看的漠北王,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着唤了声:
“王?”
穆峰看向她。
他早就发现,公主不习惯唤他的名字。
在公主眼中,他只是漠北王,是她需要应付的责任。
怀里的玉器硬邦邦地硌着他的胸膛。他想起新婚之夜,公主用玉的熟练。
想起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能自由出入她马车的男侍。
漠北王黑沉了脸。
公主前来和亲,竟还带着男宠!
他很想将那人一刀砍了,可看着公主大病初愈、面色苍白的模样……若是受惊,公主恐怕又要大病一场。
只能暂且忍着。
最终,穆峰只冷着脸道:
“那男侍,公主怜惜他,把他放在帐中当个玩意取乐也就罢了,切不可动真心。”
慕秋瓷:“?”
这酸味是怎么回事?
哪里的酸奶发酵了?
?[69]给公主当马骑
留在帐中取乐,不可动真心。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慕秋瓷隔了一会,才意识到,漠北王将寒玉误会成了她的男宠。
意识到这一点,慕秋瓷更觉惊奇。
漠北王误以为她有男宠,居然没有责问她,也没立即处置寒玉,竟只酸溜溜说了这么句话。
难道这就是“只要你的心在我这,你偶尔吃点野味,玩玩别的,找点乐子,我不会干涉”吗?
难以想象这是漠北王能说出来的话。
究竟是他胸襟宽广,还是草原之人开放至此?
但寒玉真不是她的菜。
她跟寒玉并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您误会了,寒玉只是我的侍从,我也不会用他……取乐。”
公主愿意这么对他说,穆峰自然松了口气,哪怕只是哄着他,他也爱听。
至于心里,终归是将信将疑。
慕秋瓷看出他并未全信。
就算漠北王真愿意放纵她,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她身边的人。
她或许不会有什么事,但漠北王的疑心会给寒玉招来杀身之祸。
她可不信漠北王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大度。
这时候,再怎么理性跟他解释都没用。
只能用更感性的方式。
慕秋瓷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夫君竟如此污蔑我,当真让我伤心。”
直愣愣杵在毡帐中的穆峰一惊,愕然看向公主。
公主唤他……夫君?
穆峰顿时什么都顾不着了,快步上前去,倾身拥住公主。
“公主,公主,本王错了,为夫错了,我不该疑心公主……”
“哼。”慕秋瓷偏过头不肯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