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和我纠缠了整整七年的女人,已经彻底背叛了我。
之所以没有当场拆穿她,是因为我妹妹患有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唯一配型成功的人,是她。
趁着她洗澡,我找出行李箱,将她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好。
刚拉上箱子,安然就洗完澡走过来。
她从身后抱住我,将一只高级腕表扔在我面前。
「陆斐,新婚礼物,喜欢吗?」
我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扔回给她。
连个包装盒都没有,边框上还有明显的划痕。
她倒是省事,别人戴腻的表转头就送给我。
见我并不开心,她没生气,温柔的吻落在我脖颈。
「怎么,不喜欢?那等婚礼结束我再陪你去挑一个……」
「不用了。」
我打断她的话,将刚拉好的行李箱递给她。
「东西我都帮你收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她打开箱子,将衣服翻出来一件件扔在我脸上。
「陆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这样给你妹妹捐骨髓的事,别指望我……」
我强忍着泪水,抬眸看向她。
「你还不知道吧,我妹妹她…已经没了。」
3.
半个月前,安然说要和闺蜜去旅行,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我妹妹情况危急,正在抢救。
那晚下着大雨,我甚至来不及打伞,冒着雨赶去了医院。
太着急,连鞋都跑丢了一只。
医生说需要尽快安排手术,让我通知安然尽快赶来医院。
我给安然打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何野的声音。
「陆斐哥,安然她喝多了,已经睡着了。」
我没有纠结为什么会是他接的电话,只求他快叫醒安然,告诉她赶紧来医院。
安然接过电话,极度不满。
「陆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甚至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是无人接听。
我坐在医院走廊,从深夜等到黎明,一直到,眼睁睁看着妹妹在我面前断了气。
我跪在她面前哭到晕厥。
再睁眼时,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安然垂着头,脸色惨白。
她没有开口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不会不记得,那晚我究竟打了多少通电话。
可惜,一直无人接听。
再抬头时,她脸上的愧色已然消散。
「陆斐,不知者不怪,要怪只能怪那天你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那淡然的语气,瞬间勾出我的怒火。
我扬起手,用尽所有力气,一巴掌甩在她那张淡漠的脸上。
七年了,每次争吵后我都想这么做。
可每一次放下尊严求和的也是我。
安然脸色骤变,拉着箱子让我别后悔,就算我跪下求她她都不会再回来。
她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拉住她服软道歉。
可她好像忘记了,妹妹已经不在了,我没有再求她的必要。
我冷眼看着她的背影,任由她离开。
4.
我和安然相遇是在国外。
她是跟父母赌气被断了经济来源的落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