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隔音效果非常好,黎邃看两个人在走廊上说话,竖起耳朵听了听,却什么都听不见,只能作罢,安心练枪。
“东彦是个好公司,但你们内部太过复杂,我并不想和它扯上关系。”岳鹏飞直言道。
陆商表示理解:“那如果是代持股呢?”
“代持股?”
“不以我的名义,也不以东彦的名义,但给牧盛注资的钱一分不会少。”
岳鹏飞果然犹豫了:“不知陆老板会找什么人来代持股。”
陆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玻璃房内:“那孩子。”
岳鹏飞诧异:“据我所知,他与你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吧,你就不怕他将来产生什么想法卷钱跑了?八千万不是个小数目,陆老板,你希望你慎重考虑。”
“这一点岳总可以放心,”陆商道,“我从商十多年,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岳鹏飞便也不再多说:“既然你这么说……”
“但我有个条件,”陆商道,“他只持股,不做法定代表人,不参与董事会,贵公司将来在经营上的任何纰漏,与他无关。”
岳鹏飞神色不定:“看来你也不信任我。”
陆商反倒笑了:“言重了,我这个做家长的,总要为孩子多考虑考虑,希望您能理解。”
岳鹏飞沉吟片刻,望向玻璃房内的黎邃:“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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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邃摘了耳罩,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外瞟,玻璃墙外,陆商正和人有说有笑,看得他心中一阵莫名焦躁。
“先生,还需要子弹吗?”侍者问。
“不用了,谢谢。”黎邃把枪递还给他,开门出去。
“玩累了?”陆商见他出来,笑着问。
“嗯,”黎邃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腕,“你们在说什么?”
陆商看了眼岳鹏飞,道:“你岳叔叔刚刚提到一个野外训练营,想把大小司马弄进去锻炼一下,但又不放心,怕他们两个在训练营里打架丢脸,因此想找个人跟着一起去。我想了想,觉得你可以去试试,都是年轻人,也更好交流,你怎么看?”
黎邃一愣:“训练营?”
“这是牧盛的一个项目,目前还在内部测试阶段,主要是军营生活体验,为期一个月。”岳鹏飞解释道,“我那两个孩子,从小都是娇生惯养,半点苦也吃不得,身上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尤其是老大,整天就知道耍脾气。”
提到儿子,岳鹏飞脸上涌起一阵怒气,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两声,对黎邃道:“小黎若是肯去,我倒真是放心不少,我听靖荣说,之前在海南你还救过他,真要谢谢你。”
黎邃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岳总就是岳鹏飞,司马靖荣口中那个和儿子抢母亲遗产的亲爹,忙道:“您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骂了他几句而已,还不大好听。
陆商望着两人,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送他来。”
这件事就这么拍板定下来了。
回来的路上,黎邃不大高兴,蔫蔫地坐在后座,话也不说一句。
陆商拍了拍他的手:“生气了?”
黎邃转过头来,闷闷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陆商握住他的手,做了个安慰的手势:“你去锻炼一下,没坏处,里面有教官,会教你一些拳脚功夫。”
“那也要一个月不能回家,而且,功课也要搁置。”黎邃道,还有句话他没说――一个月不能见你。
“没事,你可以带几本书过去看。”陆商道。
进训练营锻炼事小,岳鹏飞无非是想借此对黎邃的品性做一个考察,牧盛到底是他一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