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外面这些站着的记者,即使拍到了东西也发不出去。陆商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闹过一阵,毕竟是老年人,精力有限,天气又不好,看着快要下雨,气压低得很,纷纷坐在地上,大有不给钱就去跳楼的意思。
“且不说东信的状态究竟怎么样,就算真的崩盘了,这件事也跟陆总一点关系都没有,来东彦门口闹算是怎么回事。”小赵边开车边忿忿道,“而且呀,我跟你说,这些老头老太太今天突然齐齐聚在这里,还准备了横幅大字报,连小板凳都有,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刘兴田有什么预谋,黎邃猜不透,陆商心里却是通透的。只是他没想到,刘兴田会为了针对他,去帮一个外人。
“刘总还没到?”陆商沉下脸,会议室根本没人敢说话。
到了这个田地,整件事中是谁在作梗,简直不言而喻。
“刘总怕是不会来了,年初他委托李金钥运了一批货,据说也在那艘沉船里。”办公室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职员倒是露了脸。
徐蔚蓝简直要炸了:“依我看,分明就是刘兴田把钱扣下了,故意让我们难看!”
这话也就徐蔚蓝敢说,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们怎么知道东彦和东信的关系,还一早就找来了,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
“刘兴田明知东彦正处在转型期,声誉非常重要,还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本来沉船的事情是很好解决的,现在闹这么一出,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说刘兴田不会因为缺钱,真的把投资人的钱卷跑了吧……”
黎邃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正争吵得热火朝天,他带了三明治和酸奶来,见气氛实在不适宜拿出来,一直藏在手里。
窗外雷声滚过,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楼下人头攒动,人群又开始新一轮的骚动,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陆商皱了皱眉,与几个人商议先进行安抚。下面都是老年人,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
黎邃在会议室门口的凳子上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他帮不上忙,但守在这里,总觉得心安许多。来这儿的次数多了,不少人都认识他,来来往往的职员里有几个还和他打了招呼。
他侧过头,门里的陆商正在与人说着些什么,皱着眉,神色看上去非常严肃,过了半晌,几个人大约是达成了一致,先后疾步而出,黎邃忙起身跟了上去。
陆商安排了四个人,一名和他亲近的高层负责维护公司内部秩序,徐蔚蓝和一名行政总监负责前去交涉,刚刚冒头指责刘兴田的律师负责去和警员沟通,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叫来了左超的人隐匿在人群里,以备不时之需。
警务那边倒是一早就来了人,无奈都是些老太太,劝说了几句见不管用也就站着干看了,倒不能怪他们,总不能真的动粗,毕竟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陆商走出会议室,这才看见黎邃,两个人不近不远,正好维持着半只手臂长的距离。电梯开门的时候,陆商等了一会儿,等人都先走了,这才回身去看黎邃,脸上那严肃的神情不见了,甚至带了一丝笑意:“吓着了吗?”
黎邃摇头,从兜里拿出酸奶和三明治给他:“你吃点东西吧。”
陆商目光移到他手上,抬手接过,也不知道黎邃等了多久,酸奶都被捂热了。忙活一早上,陆商理应感到饿,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看到吃的东西,只感到一阵头晕反胃,见黎邃眼巴巴地望着他,勉强低头吸了一小口酸奶。
“我不饿,你吃吧。”三明治他没辙,只好推给黎邃。
黎邃见他实在吃不下,也没有强求,撕了包装两口就解决了。
下电梯的时候,黎邃站在了他身后,双手虚虚地插在兜里,胳膊与身体拉开了一个区域,将他护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