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谦恨不得撕了他!
裴砚轻轻一笑,“不高兴啊?你知道你让我不高兴了多少次吗?你这才到哪。”
“姐,他陷害我!”
江谦用尽力气挣扎,咆哮着被警察带走了。
为了递交证据材料报警特地回来一趟,如今该做的已经做了,裴砚也要走了。
“阿砚!”江攸宁疾步上前,挡在他面前。
对视良久,她哑着嗓子说:“你和睿睿最近还好吗?”
“很好。”裴砚绕过她往外走。
江攸宁又一次追上去,“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小谦会做出害我们儿子这种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出国太久,我对他已经不够了解了。”
裴砚脚步不停,这回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复她。
“你和睿睿现在在哪里?这场婚礼其实”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
裴砚打断她,“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江攸宁僵立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在他厌恶的表情中消散。
“这件事,我会给你和睿睿一个交代。”
最终,她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回答她的,是裴砚拍上车门的声音。
江攸宁去了一趟警局。
江谦看见她又使出委屈流泪那一套,可短短半小时,她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做那些事?”
一个是她血亲的儿子,一个是她最爱戴尊敬的父亲。
江谦看了她半天,只从她脸上看到疏离和陌生。
突然他就大笑起来。
“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你不是也想和我在一起吗?我解决了妨碍我们的人,你为什么不高兴?”
14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江攸宁缓缓的说。
江谦盯着她好一会,嘴角的笑意更扩大了。
“弟弟?哪个姐姐会跟自己弟弟接吻?
“哪个姐姐会明知弟弟喜欢她,还顺水推舟的把他留在身边不避嫌?
“哪个姐姐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比谁都诚实!”
江攸宁哑然。
江谦逼问道:“我爱你,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为了你扫清了所有障碍!你只要站在原地好好爱我就好,可是为什么连这个你都做不到?”
“那你呢?!”江攸宁勃然大怒。
“你的喜欢值几个钱!嘴上说着爱我,你在国外留学这些年睡了多少女人?我还没嫌你脏!”
空气霎时寂静。
江谦脸上浮现出受伤的表情。
他冷笑道:“你有别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有别的女人?睡一个和睡几个,谁比谁高贵?”
“江谦,”这一声不带感情,江攸宁道,“你毁了我的家庭。”
江谦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姐,爸爸的死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如果你没有似是而非的给我机会,我就不会对他下手。他死了,是因为你,因为你!”
“你闭嘴!”江攸宁赤红着眼睛怒吼,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审讯室。
走到门口时,她再次听见江谦的声音,破碎而哀怨。
“姐,我现在仍然爱你,即便你这么胆小。你呢?你现在只能爱我,爸爸死了,姐夫不要你了,你只有我了。明天再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江攸宁攥紧了手心,没有回头,扶着剧痛的脑袋大步走出了警局。
回到家里,她看着被重新装修过的家,既熟悉又陌生。
裴砚的痕迹已经不剩多少了,可江谦的痕迹她尚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