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裴清宴心头莫名一跳,抬步就要走过去。直觉告诉他,那份文件,或许就是这场冷战的答案。
他的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那份文件。
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发疯似的震动起来,铃声尖锐地划破了卧室的死寂,屏幕上,“乔悠然”三个字正执着地闪烁着。
他眉心拧得更紧,下意识地想挂断。
可一想到最近公司事情确实很多,想了想还是将手从文件上方收了回来,划开了接听键。
“裴总......”
电话那头,乔悠然的声音干脆,“公司这边出了点问题。”
裴清宴捏了捏眉心,将那股莫名的烦躁压下去,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别慌,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终究还是被乔悠然那边更紧急的需求拉走了心神。
算了,一份文件而已,跑不了。
等他把鹿兮芷找回来,再跟她好好“算账”。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室,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
接下来的几天,裴清宴忙得脚不沾地。
他以为鹿兮芷最多在园子里待几天,气消了自然会联系他。
然而,整整一周,他的手机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没有她的电话,没有她的信息。
她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石子,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就那么消失了。
这不对劲。
翌日,裴清宴踏入裴氏集团大楼时,周身的气压比往常低了数倍。
所过之处,员工们纷纷垂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径直走向顶层办公室,路过茶水间时,里面隐约传出的交谈声让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悠然,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这下那位正主该彻底死心了吧?”一个声音带着谄媚的笑意。
乔悠然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一丝志得意满的轻快,“我不过是帮清宴下定决心罢了,男人嘛,有时候就是需要人推一把,鹿兮芷那种清汤寡水的性子,怎么留得住裴总的心?”
“那你拿着假的孕检单去找她,她没闹?”
“闹?她拿什么闹?”乔悠然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她看见单子的时候,脸都白了,跟纸一样,识趣地滚蛋,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乔悠然的声音里充满了笃定,“以后裴太太的位置是谁的,还用说吗?”
外面的走廊,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裴清宴静静地站在门外阴影中,英俊的面容上血色寸寸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骇人的死寂。
10
孕检单。
原来如此。
原来鹿兮芷不是在闹脾气,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乔悠然在用手段在使坏。
“砰”
茶水间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
里面正相谈甚欢的两人吓得浑身一颤,当她们看清门口站着的裴清宴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裴、裴总......”
那个刚才还在谄媚的员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乔悠然也僵住了,她脸上的得意还未完全散去,此刻与惊慌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滑稽。
“你去找她了?”
裴清宴的目光直直地钉在乔悠然的脸上。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是不容置喙的审判。
“我......我是为了我们好。”乔悠然心头狂跳,强撑着解释,“清宴,她一直占着位置不放,我们......”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