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就连苏靳默这个苏家唯一的儿子也不能。
苏靳默自嘲地笑笑,原来真心瞬息万变。
这一夜,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轮明月至天明。
苏靳默挪动着早已肿 胀的双腿到浴室洗澡,刚脱下裤子,玻璃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顾亦瑶将一沓照片砸他的脸上:
“苏靳默,你竟敢让人去砸天琪家,还想拍下他私 密照售卖?”
他下意识反驳:“不是我!”
下一秒,顾亦瑶勾了勾手:“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和我作对。”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瞬间出现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死死钳制住苏靳默的身体,另一个举起相机快速按动快门。
无数的闪光灯刺得他眼睛生疼。
十分钟后,顾亦瑶看着照片满意地笑了:
“苏靳默,这次就算是给你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
女人离开后,身上的禁锢终于消失。
苏靳默双目失神,躺在浴室地板上,心底升起一股悲凉。
顾亦瑶做事狠辣,在外树敌众多。
外界都知道她唯一的软肋是一个男人,但她将他保护得太好,除了身边亲近的人,根本没人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如今,顾亦瑶却因为其他女人的栽赃陷害,折辱他至此。
他终于懂了那句“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恢复体力以后,苏靳默扶着墙跌跌撞撞起身,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陈伯,你能不能帮我假死离开?”
以顾亦瑶的势力想要不惊动她离婚,纯属天方夜谭。
不如假死脱身,换一个身份继续生活。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以后,终于传来重重的叹息:
“苏老大对我恩重如山,既然苏少爷开了口,我拼死也会将您送走,只是如今那位手眼通天,我需要七天时间运作。”
陈伯是苏父生前的得力心腹,即使被顾亦瑶赶走也还有许多人脉。
得到她的助力,必定事半功倍。
苏靳默挂断了电话。
只要能离开,再等上半个月的时间他也愿意。
2
苏靳默对着镜子给自己上了药。
镜子里数条往外渗血的伤口,就像他和顾亦瑶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可比起心里的痛,身体上的上也变得无足轻重。
刘妈站在门外,小心翼翼:
“先生,太太说您受伤了,让我过来给您上药。”
“还有太太说,让您收拾好东西搬到客房,说是......”
还没说完,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顾泽楷拉着林天琪走了进来:
“苏靳默,昨晚我姐说的话你全都当做耳边风是吗?”
“看在以前你照顾我的份上,我还叫你一声姐夫,但你别忘了现在我姐才青竹堂的掌权人!”
原本应该在出席成 人礼的顾泽楷也赶回来,替林天琪撑腰。
苏靳默语气不快:“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并不算太大,却吓得林天琪往后退了一步:“顾先生,是我不该来这里,我......我现在就离开。”
“天琪哥,你不用怕他。”
顾泽楷更生气了,将他护到身后,“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欺负天琪哥,看来我姐说的对,对付你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
“来人,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到地下室。”
说完便有几个佣人进门,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我看谁敢动?!”苏靳默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