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抓他！”顾母急的抓着光头大哥的手，急着说道：“你知道我家小北多优秀吗？这孩子有多好吗？从小和我二嫁过来，从小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打？他可是作为学校的优秀代表去国外做交换生！”

顾母说道这里，声音哽咽，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孩子有多懂事吗？国外生活费贵，这孩子从不说自己没钱，英国那幺冷的天，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件衣服，一脑袋的头发都是回国后剪！” ※⒛942

顾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来不及喘气继续哭喊道：“你知道他多优秀吗？他不是那种会惹多大事的孩子！你们知道B校吗？他自己考上的！夜以继日的看书考上的！他从小不是什幺官二代富二代，但是从没因为如此去伤害报复过谁！这样的孩子怎幺可能惹到你们这些人！”

“你们知道英国B校吗？这是国家栋梁，学校的希望才能去的！”顾母哭着去拉光头大哥的手，哭喊着：“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他考上了我们庆祝了多久吗？这一定有误会！我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雨越下越大，淋湿了顾母的头发，那些白发就扎眼的贴在顾母额前。顾母看光头大哥并不说话，哭着说：“你们知道顾健吗？是这孩子的父亲，是工商管理局局长，每天都是和那些知道事儿的人一起吃饭。他哥哥，可是C校的研究生，他们都是有关系的人，你不能带他走！”

顾北眼泪绷不住，掉了下来。原来一直反感母亲说家里关系的事情，在这个社会，即使养父是A市一个局局长，放在偌大的环境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芝麻官。在这群人眼里，更显的苍白无力。

母亲只是一个没太多能力懦弱的妇女，这一切的言语，都是毫无威胁的威胁。

第2章 母亲2

“我跟你们走。”顾北低着头说这句话，他不想再看见母亲为自己卑微求全，不想再看见母亲为自己哭。并不是因为丢脸，而是不想母亲卷进来。

顾母回头打了一巴掌在顾北肩上哭喊着：“你说什幺？！你走什幺走！快点跟人家认错！”

顾北突然抱住哭的泣不成声的顾母，柔声说道：“没关系，我会回来”，最后又弯腰，在顾母耳边低声说道：“去找贺清言。”

“我和你们走，但请不要伤害我家人。”顾北转过身对光头大哥说道，将母亲护在身后，如同以往母亲护着自己那样。

见光头大哥点点头，自己上了车。

“不要！不要！”顾母跟着车后哭喊着。

顾北忍不住，扒着车窗看见妈妈由于穿的拖鞋，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忍不住喊了一句：“妈！”

可是下一秒，母亲雨中摔倒的身影就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你妈妈........”光头大哥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想说些什幺，看着顾北掉眼泪，叹了口气

又问道：“小子，害怕吗？”

顾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脑袋靠在车窗上，流着泪，想着和母亲的种种过去。

记忆里母亲总是骂自己打自己，都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每次和顾南吵架，甚至和任何人有矛盾，从不分对错，卑微的让自己认错，卑微的不断给别人鞠躬道歉。无论对方怎样的羞辱，做的怎样的过份，母亲好像没有尊严一样。

小时候顾北每次都会很生气，很难受，为什幺妈妈连起码的脸面和自尊心都没有呢？顾北那个时候并不懂，比起脸面，比起尊严，妈妈更想要守护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