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就走吧。”祝听离打断他,专心喝喂到嘴边的粥。

这种画面实在是太刺眼了,孟赫琛有些承受不住,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没有住院,回到在医院附近租的房子里。

回去之前在超市买了很多酒和烟。

进了屋就在沙发上对着瓶喝,喝不下就抽烟,然后继续喝。

可无论喝得多醉,脑海里的画面反而就越清晰。

祝听离护在华羡屿身前,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祝听离眼神厌恶嫌弃,抗拒地让他滚。

祝听离第一时间扯开华羡屿躲避自行车。

祝听离冲华羡屿撒娇,让他喂她......

祝听离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真的抓不住她了。

她甚至不愿多和他说一句话,不愿听他解释,不愿听他道歉。

孟赫琛却没法怪别人,只能怪自己,谁叫他鬼迷心窍信了别人,伤了她。

喝醉后睡了半天一夜,第二天醒来孟赫琛就去医院,问到了华羡屿的电话。

“喂,是我。晚上见一面吧,我们聊一聊。”

*

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方妍欣的脸上,她化着妆,更显魅惑。

旁边坐着抽着大麻、金发碧眼大腹便便的法国老男人。

老男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把嘴里的烟渡到她嘴里。

方妍欣剧烈地咳嗽着。

她那天被乞丐折磨了一晚上,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彻底好。

一出院就听说孟赫琛追去了法国。

经过那一晚,她恨孟赫琛,是孟赫琛彻底毁了她。

她便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也买了去法国的机票,在落地第二天就勾搭上了这的混黑的小头头。

就是搂着她的法国老男人。

这老男人有些本事,跟着他的小弟不少。

方妍欣极近手段,一周后鼓动他让他帮忙做局教训孟赫琛,最好也能教训到祝听离。

当晚,一个小弟来报告,说孟赫琛约了一个男人到咖啡馆见面。

方妍欣眼里满是仇恨和不甘。

“等他出来就动手!”

*

孟赫琛坐在咖啡馆里,对面坐着华羡屿。

华羡屿只要了一杯白水,从容不迫地喝着。

孟赫琛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嫉妒越发强烈。

“我和她认识了六年,在一起五年,一开始是我追的她,但她很爱我。”

孟赫琛细数着过去五年祝听离对他的好,说的很详细,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华羡屿安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但孟赫琛能感觉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

他笑了下,终于满意地说:“虽然我确实是伤害了她,但我诚心悔过,我会赎罪,阿离一定会原谅我。”

“她最爱我,舍不得我,而你,只不过是她受情伤后一个逃避伤痛的工具而已。”

“她说喜欢你,但她不爱你。”

华羡屿放到桌下的手收紧,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他问:“你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想让我离她远一点?可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你想追回她把我叫到这里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主动权在她,不在我,也不在你。”

孟赫琛脸色白了白,似乎强撑着那根弦被撑断了。

华羡屿笑着叹息一声:“自欺欺人有用吗,你和我说这些,不正证明你心里也没底吗?”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走进她的心里,但她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

华羡屿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面上越平静,心里越巨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