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和木砚声势浩大的来提刑司,顺利无阻地找到了陈南山。

确认一切安全后,木砚找来了纸笔,将自已知道的一切都写了出来。

“小七中了五花软筋散,被夫人带走了。”

“老爷是柴家后人。”

“大少爷为了拿到小七的解药,被老爷夫人胁迫着去边疆了。”

“老夫人……也是柴家后人……”

“快去救小七和大少爷……”

陈南山瞪圆了眼睛:“李昱白要找的细作,竟会是朱合洛和他母亲,天……”

又赶紧做了如下安排。

“快,去两个人通知李昱白,让他直接入宫禀告官家和太皇太后。”

“赵副使随我带人去朱府,还得查出实证……”

三平:“带多少人?得把朱府围起来吧?”

陈南山犹豫了下,朱合洛可是领军令出征的大将军,谁敢围他府邸,万一围错了,谁有两个脑袋砍……

可万一木砚说的是真的……

正思量间,就见李昱白和大理寺卿前后脚都来了。

“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李昱白,朱合洛只怕要学西夏国主反出我朝……”

“朱合洛?”大理寺卿惊呆了,“得赶紧禀告官家才行,经略安抚使的兵权……”

只有李昱白皱眉问:“你方才没有派人去找我们吗?”

陈南山摇头。

李昱白:“快,将领我来那人抓起来……”

众人正要行动,只见屋外有人抬头扬手,将一个通体长满了刺的瓷胎圆器扔了进来,就落在三平的腿边。

李昱白大喊一声:“找掩体,卧倒……”

这是西夏的铁蒺藜,大杀火器。

上面有根麻绳,还在冒火星子。

三平发了个抖,灵光一现,快如闪电般的拉开裤腰带,哗啦啦尿了一大泡,浇灭了火星子。

“呃,黄汤灌多了,憋了一大泡半天不敢尿,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三平虔诚地拜了拜祖师爷,“祖师爷保佑,小老七将来给您塑金身。”

王汉马超已经将扔铁蒺藜那人给拿下了。

“衙署里的主簿了,”大理寺卿说,“比本官的资历还老,至少在大理寺已经混了二十年了。”

“说,奉谁的命来的,同伙还有谁?”大理寺卿,“死罪难逃,却能为家人挣一条活路。”

那人正欲咬牙,被王汉一掌劈过去,将毒药取了出来。

李昱白蹲下身,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你是宋人,还是西夏人?”

那人咬着牙关不肯说。

李昱白站起身:“快,分头去做。”

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此刻虽然当这个无品级的官职,但还是自然而然的安排了下去。

“陈南山,大理寺卿协同你,火速带人前去围了朱府,将老夫人先看管起来,不可叫她与外界接触。”

“三平道长、木砚与我一起即刻进宫。”

按照行军的脚程,此刻朱合洛带兵已到洛水,若是过了洛水,离熙州还有一天的脚程。

而到了熙州,朱合洛凭虎符、印信、诏书等,就一州之守,不但从京都带去的禁军在他手里,熙州本地的驻军、厢军也尽归他手。

这还不算,若他得了熙州,大宋的国门便是打开了一半。边关危矣!

……

朱时安已经进宫了。

刚见了孟皇后,还同孟皇后一同用了午膳,膳食比朱府差多了,但人很和善,也不摆皇后的谱。

朱时安有心与她诉说一番,但多年与京中女眷交往的经验让她又闭了嘴。

只问孟皇后官家何时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