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咕咕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小七妹苦恼的翻动着李昱白,“人怎么可能会换了芯子呢?”
好好的一个如琢如玉的神仙,怎么就能换成一个玩蛇的呢……
哎……
愁人。
三平:“等会,我先拔了针。”
他将李昱白满头的银针先一一拔掉,又解了李昱白的穴位。
平躺着的李昱白悠悠醒转,看向大家伙的眼神陌生,还没说话,只听小咕咕一声鹰唳。
李昱白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小咕咕,竟本能地地往后缩。
他怕小咕咕。
就像于东家在花船上用的那些红蛇一样,都怕小咕咕。
小七妹拍了拍小咕咕的脑袋,对着李昱白点了下巴。
小咕咕振翅,急促地朝李昱白啄去。???
李昱白惊怕得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在围着他的人群里,急切地找到了青鸾所在。
眼角微红,克制又强烈。
小七妹:“好了,李昱白回来了。”
青鸾在人群中流下泪来。
福伯进来了:“郡王府派人来接小郡王了。”
三平:“得如实跟王爷王妃说清楚,或许王府可以找到能人来看一看。”
小七:“小咕咕,大武,以后你俩贴身跟着李大人。”
于是三平亲自跟着郡王府的人,带着大武和小咕咕,一起将李昱白送回了郡王府。
临走前,李昱白单独留下了小七妹。
他在纸上写了许多字,又盖上了自已的私章。
小七妹打开字条一看,俊逸非凡的字体,写的却是遗言。
……若我不存,则妖孽借我躯体而生,杀我乃我之所请,与陈小七无虞……
李昱白的眼神澄澈而坦然:“小七,若有一天我回不来,请你杀了他。”
“只有你能、也只有你敢杀了他。”
“大人,这个活太难了。”小七妹很为难,“加大钱都不行了。”
真的太难了。
……
福伯好难过:“这样的事真是听都没听过,小郡王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遭这样的罪?”
乐宁也好难过:“我还没及笄呢,昱哥哥都还没娶我呢……”
总之,莘园里的人都不开心。
而朱季川来辞行,他还得赶回江宁区治水。
“高淳镇得修个大水库,我得回去守着。”
小七妹诚恳地道谢:“那你是专程回来替我过生辰的,这份礼我很喜欢。”
听她说喜欢,朱季川很开心。
“小七, 下次回来,大概就到科考了,若是我中了前三甲,你能不能送我一份我想要的贺仪?”
小七妹边点头边谨慎地确认:“只要不是什么通房之类让人为难的就行。”
朱季川笑着正要点头,就听她狡黠地问:“我送了贺仪,你是不是得回礼?”
他心中顿时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礼?”
“你把木砚的身契当回礼送给我吧。”小七妹毫不犹豫地说。
朱季川到底没忍住,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七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将天牢里的事写成了厚厚的一份奏章。
这份奏章上,她没有提要求,只是如实的将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都陈述了出来。
然后拜托了赵煦一件事。
这个圣墟子是怎么死的、乐宁的头骨是怎么保存下来的,请他代为查一查宫中的旧人,若是能找到昌平王府当年的旧人更好。
赵煦依旧送到了高滔滔面前。
高滔滔从头到尾都